其實司音原本沒想過那麼早和晏遲離婚。
一方麵她覺得,晏遲不會同意。
另一方麵,不得不配合晏遲,幫他維係生命的自己,恐怕短期內也很難再去愛別人。
所以那段婚姻,有名無實的存在著,還是徹底斬斷,對司音意義都不大。
不過既然晏遲主動鬆了口。
那離便離吧。
而且,他擬的協議,確實是讓她滿意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她能切實地感受到,一個不攻略她的晏遲,是怎樣真實地對待她的。
她心裏,多少也會輕鬆一些。
“等我和司家徹底斷了關係,我們就回國辦離婚。”司音語氣也是輕鬆的。
對麵,晏遲抿著唇。
他麵色沉寂,眼神晦暗不明。
好半晌後,依舊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像一位極優秀的律師,為司音分析:“我個人建議,你選擇‘婚姻協議’。”
司音挑眉,不置可否。
晏遲眸光幽暗,聲音卻格外冷靜:“維持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對當下的你不是沒有好處。”
“比如?”
“比如,可以幫你擋桃花。”
晏遲說得格外認真。
司音卻瞪了瞪眼,不敢相信,這樣的說法,是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的。
擋桃花?
雖然她長得是挺好看吧。
可她平時的性格便不討喜,對男人更是不假顏色。
所謂桃花,她有口不會自己拒絕?有必要靠一場婚姻,來給自己擋桃花?
司音是真心覺得,晏遲這話說得,屬實有點莫名其妙。
可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她忍不住模擬他的思路推測道:“你該不會是想說,等我和你離婚後,林予臣會糾纏我?”
晏遲看她的眼神,確實嚴肅。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深不可測的眼底,好似藏著無盡複雜的情緒。
司音隱隱感覺,他想說些什麼,卻好像又顧忌著什麼。
她微擰著眉,目光直直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晏遲沉默了好半晌。
他那張清冷矜貴的俊臉,肌肉略有些緊繃,似在壓抑克製著什麼。
片刻後,他開口的嗓音,極低極沉:“我指的‘桃花’,名叫司沉鈺。”
“什麼?”司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晏遲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半天沒有更多解釋。
司音自己將他那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拆開。
得出一個荒謬至極的結論——
“你該不是想說——”
她頓了頓,甚至有點不會說話了,“司沉鈺,對我?”
說完,她身上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什麼鬼啊?
這種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