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例子擺在那裏。
白桁看著杜清,見她神色黯淡,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媽,我會帶她定居在a國,為了她,我願意去。”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a國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一個絕對不能踏足的禁地,白桁對哪裏深惡痛絕,束手束腳不說,到哪裏,他相當於一無所有,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白桁低頭,目光溫柔地看著江怡:“媽,第一眼,我就喜歡上這小丫頭了,當時她正被人欺負。”
“跟你父親一樣,大情種。”杜清說完睜開眼睛,拿起一旁的茶水。
她當時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他去學習中醫,一天恨不得往她家跑八百趟,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家道中落,她就跟著他走了。
結果,誰能想到,一個學醫的,竟然是黑手黨的兒子,而且還是最大的黑手黨。
她也怕,當時還懷著孕,握槍都發抖,後來,殺人不眨眼。
“有本質上的區別,我爸要臉,我不要。”白桁說完抱著江怡閉上了眼睛。
杜清扯了扯薄毯,白桁高大,身材健碩,丫頭瘦小枯幹的,搶毯子,肯定是搶不過白桁的。
白桁嘴角上揚,嘴上說不應該帶回來,看著兒媳婦,不還是樂的不行...
白裕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個外國女人,一頭的棕色頭發,上身穿著黑色襯衫,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一雙深藍色的眸子,正看向他。
“呦,這不是我們家二爺嗎?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死外麵了呢。”女人說著標準的普通話,一點都不違和地靠坐在椅子上,腿上踩著運動鞋,晃悠著。
白裕懶得搭理她,當時在酒吧一夜情娶回來的女人,除了生孩子,沒半點用處。
不過白家,不允許離婚,更不允許小三進門,所以隻能把她養在白家的老宅裏。
“有時間在這陰陽怪氣,不如想想,怎麼把老四帶回來的女人趕走。”白裕說完,轉頭看向女人:“不然,我就把你在外麵養漢子的事情,說出去,你看看咱媽還能留你嗎?”
“平時各玩各的,用著我的時候,就扒老底,真沒勁。”女人站起身,她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李喬。
當然這是小名後改的,因為在白家,不許有外國人的名字,就連白老爺子,都改了,其他人敢不聽?
她一個快四十歲的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江怡抱著白桁的腰,臉貼著他的後背,腿翹了起來,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屁股向後撅著,睡的可以說是,相當沒心沒肺了。
杜清給蓋了好幾回,雖然還沒到秋天,但是天氣已經漸涼了。
人在睡醒的時候,都是有些發懵的,江怡閉著眼睛,聲音沙啞軟軟的:“白四叔叔,我想喝水,我渴啦。”
白桁轉過身,在江怡發紅的唇上親了親:“叫老公,不然沒水喝。”
江怡伸出手,在薄毯裏,隔著褲子掐白桁,閉著眼睛威脅道:“去不去?”
周圍站了五六個人,全懵了。
他們是來吃晚飯的,但是要等白桁睡醒了才能入座,沒辦法,他們隻能等著。
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去,老婆的話,能不聽嗎?”白桁說著坐了起來:“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嫂。”白桁打了聲招呼。
江怡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了。
她慢慢將薄毯往上移,想把臉蓋住。
這門婚事,別說白桁的母親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答應。
杜清倒了杯茶遞給白桁,然後努了努下巴。
白桁笑著坐在江怡的身邊,手撐著地板:“剛剛不是嚷嚷著要喝水嗎?起來吧。”
江怡小腳在薄毯裏輕輕踢了踢白桁,這可怎麼辦啊,都沒臉見人了。
“弟妹,這是害羞了嗎?”李喬笑著打趣道。
江怡坐起身,嘴角上揚,眸子如星光般璀璨:“對不起,讓哥哥嫂嫂們見笑了,因為知道要跟白桁回家,所以激動的睡不著,失禮了。”說著她站了起來。
杜清嘴角不易察覺的上揚,手裏的竹扇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