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回家,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小男孩哭鬧的厲害,大有要把自己哭死的架勢,在這種環境下,白桁根本沒辦法好好跟江怡解釋。
“我回房間裏等你。”江怡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從一開始,她就不抱有什麼希望,畢竟白桁年齡在這擺著,身邊不缺女人,但是他得說實話啊,能不能接受那是她的問題...
白桁懷裏的小男孩,不停的哭鬧,拽著他,他隻能先把小的送回去,然後去哄大的。
江怡走了幾步後,看向身邊的仆人:“不好意思,我要去洗手間,你們等我一下。”
仆人們停下腳步等著江怡。
江怡向洗手間走去,然後從另外一個門出了洗手間,前院的人,還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深信不疑的東西,突然崩塌,所有的碎片全部落在身上,紮在肉裏,劃在骨頭疼,疼得她想哭,想死。
杜清和白山也聽到了槍聲,他們正往後院走...
“媽,爺爺,後麵出了點事,白桁讓我去找,沈圖。”江怡急匆匆往外走,等白桁反應過來,她就走不了了。
白山和杜清互看一眼,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需要沈圖進後院,剛剛的槍聲又是怎麼回事。
江怡走的飛快。
到了大門口後,江怡將脖頸上的牌子亮了出來。
因為她覺得這個牌子實在太醜了,所以一直想要拿下來,白桁告訴她,這個牌子代表著什麼,她才把它留了下來,當時感動不行。
沈圖今天護送白山回來,所以就沒走,一直留在外麵守著。
“白桁讓你送我去機場。”江怡說著將牌子給沈圖看了一眼。
沈圖看見牌子後,雖然心有疑惑,但隻能服從,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在江怡坐上車後,不久,沈圖的耳機出現了聲音。
白桁快步向外麵走著,少有的慌亂和緊張:“沈圖,攔住她。”
他低估了小丫頭的應變能力和反應速度,如果不是爺爺和母親趕過來,問他為什麼要找沈圖,這會,他還不知道,小丫頭要跑!
江怡坐在後座上,難過的要死,白桁,這個老混蛋,竟然騙她...
沈圖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看向江怡:“夫人,車子好像沒油了。”
江怡眯縫著眼睛,她快速打開車門,剛下車,她就看到了趕來的白桁。
她聽到沈圖說沒油後,就知道,她走不了了。
白桁直接將江怡抱在懷裏,氣息不穩,聲音低沉沙啞:“你嚇死我了。”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可他騙人了,把她當傻子一樣騙。
江怡知道掙紮沒用,於是轉過頭看向白桁:“白四叔叔,你讓我回家吧,好嗎?”他吃軟不吃硬,跟來來硬的,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她獨自一個人在國外,沒有任何外援,要懂的順從,等她想出其他辦法,也不遲。
“我們回房間說。”白桁彎下腰,將要哭的小丫頭抱了起來,他剛剛就應該直接把小崽子扔下。
畢竟當時江怡表現的是“等著他解釋,給他解釋的機會和時間”但是沒想到,她轉身就跑。
一路上,江怡都沒有說話,腦子裏飛快的想著怎麼才能回家...
白桁低眸,看著懷裏的小丫頭,這點聰明勁,全用在他身上了,一點都沒浪費。
杜清抱著小男孩,手裏搖著竹扇:“告訴奶奶,槍是誰給你的?又是誰把你從山下帶上來的。”
小男孩隻顧著哭了,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白桁直接把江怡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江怡坐在床邊,手緊緊握著床單,眼睛霧蒙蒙的,她難過死了,感覺胸口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白桁蹲下身體,握著江怡的手:“孩子確實是白家的,但,不是我的,剛剛當著孩子的麵,我不能說。”
江怡看著白桁,眼神裏充滿了不信任,如果不是他的,他為什麼掖著藏著的,一開始告訴她,讓她有個準備不就好了。
而且剛剛那個孩子,雖然頭發和瞳孔與白桁不同,但是那個臉型,跟白桁小時候,差不多,非常相似。楽彣説蛧
白桁歎了口氣:“孩子是我三哥的,爺爺過生日,他獨自回白家跟一個女仆上了床,過後女仆懷孕了,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