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杜清坐在茶室喝茶,江怡坐在她的對麵,把玩著茶桌上的杯子和茶盒。
“丫頭,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輕信身邊的人,哪怕是我。”杜清說完,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曆經滄桑的目光淡淡地看著江怡。
江怡有氣無力地伸了伸腿和胳膊,然後臉蛋貼在桌麵上:“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我永遠不防我信任的人,就算有一天,折了,也是沒辦法的事,聽天由命。”說著她揚起小臉:“我永遠相信白桁,相信婆婆和爺爺,還有我的母親。”
如果連枕邊人和最親近的人也要防著,那這輩子,活的可就太累了。
杜清抬起手,摸了摸江怡白皙嬌嫩的小臉:“埃德蒙,曾經是我的得力助手,為了救白桁,斷了一條腿,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背叛。”
江怡看著杜清,隨後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聲音沉了下去:“婆婆,我最大的仁慈就是,這件事不用執法者去做,畢竟,孫子殺爺爺,天理不容,我會讓沈圖把人帶走解決,對外公布,病逝。”
杜清看著江怡,隨後笑出聲:“我可不是想求情,我是想告訴你,不管多信任的人,都有可能背叛。”
江怡給杜清倒了杯茶:“所以,還需要婆婆,多教,我太嫩了,會栽跟頭的。”
白桁靠外麵的長柱上抽著煙,狹長的眸子半眯著,小丫頭適應能力非常強。
而且處理事情毫不猶豫,而且擅長心理戰術。
比如,一開始的吊著他,到後麵一步步陷進去,無法自拔。
加上這次,她提前兩天,把人獨自關起來,不讓他睡覺,並且不斷給他暗示,讓他想起自己在乎,重要的人。
然後讓他放鬆警惕,點燃安神香,讓心理師坐在一旁輔助,催眠。
等人睡著了,讓叛徒慢慢進入心理師的引導,至於他在夢裏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精神崩潰,江怡和所有人並不知情…
白桁嘴角上揚,小丫頭不斷給他驚喜,讓他著迷淪陷。
他將煙蒂撚滅,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
江怡從茶室出來,正好看到,別說,這個肌肉太吸引人了。
她有種衝動,想去捏一把。
但是又怕引火上身。
白桁見江怡出來,走了過去,手還沒伸過去,就被躲開了。
“白四叔叔,你身上好大的煙味,嗆死人了。”江怡皺著眉頭,手抵在鼻子下麵,精致的小臉帶著嫌棄。
白桁拉著江怡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擦著。
江怡轉過頭看向白桁:“白四叔叔要是背我,我就不嫌棄你。”
白桁鬆開江怡的手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拽了拽西服褲子,蹲下身體。
江怡撲了上去摟著白桁的脖子:“白四叔叔最好了。”
“這麼好,什麼時候叫老公?”白桁背著江怡,沉聲問道。
江怡臉在白桁身上蹭了蹭,小聲道:“那我就叫一聲,你認真聽。”
白桁放慢腳步,生怕聽不見。
江怡貼著白桁的耳朵,聲音綿綿的:“老公~”
白桁聽的一緊,感覺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江怡臉埋在白桁身上,小聲嘟囔著:“沒訂婚,也沒結婚,叫什麼老公啊,你也沒叫我老婆啊…”
白桁掐了一把:“明天我就把嶽母接過來,後天就訂婚。”
江怡一聽慌了,她怕白桁來真的,於是緊緊抱著他的脖頸撒嬌道:“不鬧了,我說著玩的,我就是害羞,叫不出口…”
白桁歎了口氣,就差這一步。
他得先讓嶽母同意才行。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白桁把江怡放到了床上。
“累了一天了,我要洗澡睡覺了。”江怡說著努了努下巴。
白桁挑了一下眉:“寶貝,這就過分了。”
昨天還好好的睡一張床,今天就要趕他走…
“我今天好累,需要好好休息。”江怡說完躺在床上,如同貓兒一般伸了個懶腰,表情乖巧的不像話。
白桁坐在床邊:“我讓人送一床被子,我保證不打擾寶貝睡覺。”
江怡的手落在白桁的大腿上,他說的好聽,其實根本辦不到。
跟,我蹭一蹭,一個道理,最後還是睡一被窩去。
但是跟白桁睡覺實在太累了,他喜歡抱著她,把她箍在懷裏,她時常因為動彈不了而醒,然後就很難入睡。
“我打地鋪。”白桁歎了口氣,聲音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