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吹吹就不疼了(2 / 3)

江怡轉過頭,眼裏布滿了淚水:“你,你還有,還有,胡說,胡說八道的心思。”她哭的氣都喘不過來,話都說不完整了。

白桁想抱江怡,但是他的腹部和腿都受了傷,不行。

“別哭了,我都受傷了,你這一哭,心也跟著一起疼,全身上下沒好的地方了。”白桁說著勉強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單手輕輕攬著江怡:“乖,不哭了。”

“你別亂動啊。”江怡忙扶著白桁。

一定是她的計劃不行,所以白桁才會以身犯險。

畢竟多一分鍾,江木的危險也就大一分鍾...

此時的江木已經陷入了昏迷,身上的傷,多達二十多處,腿筋被挑,雖然重新接上了,但多少會有影響。

醫生叫了一聲家屬,白爍和沈圖站了起來...

醫生說的是外語,大概的意思就是,江木的肋骨斷了八根,而且,受過非人的虐待,需要切除一些東西,今後無法有孕。

他們的決定是,隻要保住江木的性命,其他都好說。

江木進醫院的時候,做了個簡單的檢查,也做了手術,檢查結果下來後,要進行第二次手術。

沈圖一腳重重踢在牆上,他應該跟著去,不應該讓她一個人。

白爍拍了拍沈圖的肩膀:“不是說,隻是床伴嗎?”

沈圖抿唇沒有回答白爍。

“後悔嗎?”白爍把煙叼在嘴裏:“我跟四叔說,讓他們派人,送你和江木去A國,安心靜養,怎麼樣?”

沈圖咬著牙:“我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他們不死幹淨,我哪都不去。”

白爍擺了擺手,離開了醫院,知道人活著就行了。

因為白桁受傷了,需要靜養,所以江怡代替他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兄弟們。

江怡穿著黑色旗袍,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外麵披著大衣,一直到腳踝,身後跟著三十幾名兄弟,個個手都放在西服裏麵。

他們必須確保夫人的安全。

江怡進了醫院,大概一個多小時,除了江木以外的所有兄弟,都被她送去別的地方,靜養了。

這裏她不放心。

江木傷的太重了,她不能進去看,隻能站在外麵遠遠看上一眼。

臨走的時候江怡拍了拍沈圖的肩膀:“我留下幾個兄弟,保護你們的安全。”

沈圖抬起頭看著江怡:“謝謝夫人。”

“人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江怡說完,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醫院。

江怡坐在定製的豪車上,雙腿交疊,手撐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身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環境裏,壓得她透不過氣,有些胸悶。

這樣的事情,對白桁來說,家常便飯,早就習慣了,但對她來說,還需要時間適應。

處對象可以一時衝動,但婚姻不是。

嫁給白桁,就要接受這一切,弄不好,哪天,躺在棺材裏的人,就是她。

她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普普通通的活著,一日三餐,安穩的工作,母親身體健康,別無所求。

可,遇到白桁後,這一切都變了。

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小聲道:“夫人,您是哪裏不舒服嗎?”

江怡抬起頭看了司機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謝謝,沒有,隻是有點暈車。”說完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司機速度慢了下來,盡量少一些顛簸,讓江怡能夠坐的更加舒適一些。

江怡終於明白,杜清話裏的含義了...

擅長打退堂鼓,權衡利弊的人,此時,仿佛失去所有的判能力,她隻想要躺在家裏的那個老男人...

白桁一直看著手機,觀察著江怡所處的位置,她獨自出門,他一百個不放心。

但小丫頭威脅,他隻好躺在床上,“乖乖”養著。

江怡回到白家後,直接去了主院,跟杜清聊了一會。

“婆婆,我其實膽子特別小,我愛的人會受傷,怕跟在我身邊的人,某一天會突然躺在棺材裏,我怕有人流血,可是我卻能力不足,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