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輕輕拍了一下白桁:“不要。”
回到院子後,白桁把江怡放到床上:“你乖乖睡覺,我去看看江木鬧什麼。”
江怡實在太困了,感覺再不睡覺,就要死掉了。
白桁站起身,看著江怡把後背和小屁股全扔在了外麵,他俯身拽了拽被子,掖完被角後才離開。
還用等幾年後養女兒嗎...
提前就體驗了。
白桁向前院走去。
江木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她現在就是個廢人了,比起不能生孩子,她更怕自己站不起來。
她昨天下床,嚐試了好幾次,結果沒人扶著根本不行。
醫生說,先讓她坐輪椅,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整天躺在床上,起身就坐輪椅...
估計白桁會把她送到白家的療養院去,讓她在裏麵安度餘生。
太恐怖了!
沈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他恨不得按著江木打,怎麼就這麼強:“你先把飯吃了,醫生又沒說,你肯定站不起來,要一輩子坐輪椅。”
“別逼逼不願意聽。”江木說著彈了彈煙灰。
沈圖胸口起伏,但是又不舍的真打。
白桁進了屋子,表情冷淡,聲音低沉:“鬧什麼?”
江木看著白桁:“這點小事也告狀...”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腿:“我已經廢了,站不起來了。”
白桁走了過去,掀開被子,將江木直接從床上拽了下來。
江木措不及防,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的她一咧嘴。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能溫柔點。
“扶著,起來。”白桁麵無表情,冷聲指著一旁的床柱道。
江木咬著牙,手緊緊握著床柱,可是腿沒勁,腳也疼,她試了好幾次,都站不起來。
沈圖心疼上前,卻被白桁的一個眼神製止了。
過了一會江木滿頭是汗,掙紮了半天,疼的全身都在發抖。
白桁冷眼旁觀。
沈圖上前,他剛要伸手,就被白桁踹了一腳。
“她不用你扶。”白桁聲音冷淡。
江木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我就是個廢物,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說著她再次坐在了地上。
白桁雙手環胸,看著江木:“哭完了,繼續。”
江木狠狠砸了兩下床,然後扶著一旁的床柱,胳膊上起了一層的細汗。
沈圖站在一旁,紅著眼。
掙紮了好一會,江木才扶著床柱,站了起來,但是雙腿在發抖,根本站不穩。
“這不是站起來了嗎?自己判定,自己是個廢人,沒人能幫得了你。”白桁說著伸出手。
江木抱著床柱哭了起來,她就怕自己是個沒用的人...
白桁來之前問過醫生了,江木這種情況要做康複訓練,但是她本人消極,對病情有害無利。
江木把手搭在白桁的身上:“四爺,我會抓緊恢複,別把我送去療養院。”
白桁扶著江木讓她上床:“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除了老弱病殘,實在起不來了,才會被送到哪裏。
為了確保他們能活下去,並不是拋棄他們了,反而是因為太在乎了。
江木躺在床上,用被子擦了擦眼淚。
沈圖坐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伸出手給江木揉著腿。
白桁打開煙盒給江木和沈圖一人扔了一根煙:“接下來去A國做康複訓練,這裏不適合。”
江木樹敵太多,弄不好就會有仇家找上門報複。
沈圖給江木點了煙後,看著白桁:“她跟瞎女不對付,遇到就幹架,攔都攔不住。”
白桁正點低頭煙呢,聽沈圖這麼說,他抬起頭:“你他媽非帶她去酒吧?”
“那就是個小騷貨,媽的。”江木惡狠狠道,她恨不得把她另外一隻眼睛也扣下來。
沈圖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沒上過怎麼的?”江木現在看沈圖別提多不順眼了。
沈圖掐著江木的臉:“我說沒上過,你信嗎?”
白桁懶得聽他們拌嘴,他打算回去抱小丫頭睡一覺。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白陽輝,雖然不願意,但白桁還是打了招呼:“大哥。”
白陽輝看著白桁點了點頭:“我正有事找你商量,梅爾有孕了,但是你大嫂那個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我打算讓她去外麵養胎。”
白桁看著白陽輝,白家現在這麼亂,這個時候把梅爾送出去,不是讓她去死嗎?
“大哥,我覺得,養胎就應該在家養著,如果大哥實在擔心,不如把大嫂帶在身邊。”白桁聲音沉了下來。
虎毒不食子,他未免太狠了些。
白陽輝眯縫著眼睛,最後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就是怕梅爾養不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