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心跳瞬間攀升。
“其實,什麼都沒聽我的,還欺負我。”江怡手低著白桁,臉轉到一邊,聲音委屈道。
白桁手撐著沙發,溫柔吻著江怡的唇:“怎麼沒聽,你說快的時候,我沒慢過。”
江怡羞紅了臉:“不正經。”
“四爺,夫人,老夫人請你們過去。”外麵仆人輕輕敲著門。
江怡捂著嘴,沒辦法,人多事也多。
白桁在江怡肩膀上咬了一口,起身穿上衣服,準備出去。
江怡直接在衣服外麵套了件長款的毛衣和衣服,反正又不會撩起來看。
走在路上,江怡拽了拽白桁的外套。
白桁彎下腰。
江怡貼著白桁的耳朵:“難受嗎?”
白桁:“...”
能好受嗎?
尤其是被她這麼一問。
江怡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仆人:“你們不用跟的這麼緊。”
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結果他被小丫頭,掐了一下。
“還合計沒精神呢。”江怡強忍著笑意。
能讓他好過,才怪!
白桁握著江怡的手,不能讓她亂掐。
杜清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白桁進了屋子後,坐在椅子上,江怡走到杜清身邊,坐下。
“剛剛收到的消息,陸歲的爺爺,死了。”杜清臉色不是很好。
陸歲的爺爺,埃德蒙之前背叛白家,從養老院消失不見了,沒想到他的屍體被人扔在了山下。
埃德蒙之前救過白桁,也是看著他和陸歲長大的,杜清沒想到他會背叛白家,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江怡靜靜聽著。
“讓陸歲把屍體帶回去。”白桁眉頭緊蹙,他以為埃德蒙應該是敵對組織的發起人之一,沒想到...
陸歲接到電話時,正坐在椅子上喝紅酒,當聽說爺爺的死訊後,握著紅酒杯的手緊了緊。
他是執法者,本來這件事,要他親自去做,但那是他的爺爺,從小把他帶到大,他下不去手。
他想著,就算抓住,白桁也不會殺了他,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要了他爺爺的命。
陸歲脫掉睡袍換上衣服。
心情無比沉重。
埃德蒙的屍體上布滿了傷痕,看樣子死前,是受過拷打的。
白桁將白布重新蓋了回去,本來可以在療養院頤養天年...
江怡挽著白桁的胳膊。
“寶貝,天氣涼,你先回屋子睡覺。”白桁彎下腰在江怡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晚一點再回去。”
江怡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白桁坐在院子裏的木椅上,看著眼前躺著的埃德蒙,小的時候,他們恨鬧,每次被抓住都免不了一頓責罰。
埃德蒙次次站出來維護他們,把他們往身後藏,雖然最後免不了一頓教育,但總比挨頓打強。
教育完了,會開著車,帶他們去市中心吃大餐,買玩具,帶零食...
前幾年,他被襲擊,差點就沒命了,幸好埃德蒙及時趕到,救了他,但也廢了一條腿。
記憶不斷重現,白桁捏著眉心。
陸歲進了院子,看到屍體後,他跪了下去,當白布掀開的那一刻,他低下頭,哭了出來。
他是白家的叛徒,但卻是他的爺爺。
陸歲淚水滴在地上,聲音哽咽:“謝謝四爺。”
白桁閉著眼睛。
院子裏,隻有陸歲的細碎的哭聲。
沈圖聽說埃德蒙死了,於是從前院趕了過來,他跟白桁陸歲一起長大的,自然也得到過埃德蒙的照顧。
進院後,沈圖將陸歲從地上扶了起來:“節哀。”
陸歲靠在沈圖的身上,肩膀發著抖,強忍著淚水:“我知道,他背叛了白家,是叛徒,但是他是我爺爺,我...”
沈圖抱著陸歲,壓低聲音:“有些事情,悄悄做,別搬出來說。”
白桁看了沈圖一眼,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把人帶走。
沈圖讓兄弟將埃德蒙的屍體抬了出去,他攬著陸歲的肩膀出了院子。
陸歲點了根煙,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江怡回到屋子後換了身睡衣,剛剛白桁的表情很微妙,像是生氣又好像是在難過。
白桁抽了煙,在外麵散了會味道才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