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攬著江怡的腰,進了辦公室,楊逸的母親今年差不多,四十歲左右,但精神狀態非常差,需要打針服藥。
江怡坐在白桁的身邊,她以為他會把楊逸的母親叫過來,然後仔細詢問,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白桁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監控回放,來到這裏的人,要麼年紀大了,要麼就是身體有缺陷,所以除了臥室,其他地方都安裝了監控。
視頻上隻有楊逸母親的片段,江怡仔細的看著,原來監控還能把人單獨挑出來。
第一回見,她見識短了。
“楊逸多久來一次。”白桁沉聲問道。
站在一旁的院長,拿起一個冊子看了一眼:“不一定,今年一次沒來過。”
江怡愣住了,這眼看著就快過年了,竟然一次沒來過,那跟白桁說的情況就不符合了。
為了母親殺了爺爺和父親,但是卻一次沒來看生病的母親,這根本不合理啊。
江怡靠在了椅子上,看著白桁眯縫起了眼睛:“也許,我們進了人家的圈套也未可知。”
白桁看著視頻,手在江怡的頭上摸了摸,示意她不用擔心。
既然敢把她帶出來,就已經確定了,不會有危險。
楊逸的母親不是發呆就是砸東西,大吼大叫,跳腳,然後滿院子轉圈,但有一點很奇怪,她不傷害人。
江怡也注意到這一點了,楊逸的母親砸東西,傷害自己,但是她會繞開其他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甚至...
白桁把視頻回放了好幾次,她竟然想去扶一個差點從輪椅上掉下來的孩子,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她馬上就收回了手,繼續瘋瘋癲癲的亂跑亂叫。
裝的。
她沒有真的瘋,看起來精神也很正常。
白桁看了一眼院長,院長點頭走了出去。
大概十幾分鍾後,兩名護士帶著一名中年女性出現在了辦公室,她眼神呆滯看人就傻笑。
江怡站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請坐。”
白桁關上電腦轉過身:“你們都出去。”
院長帶著護士離開了辦公室,江怡站在門口向外看去。
“四爺。”楊逸母親抬起頭,她拿起桌子上的紙擦了擦嘴角:“我可算把您盼來了。”
“我記得,我半年前來過一次。”白桁每年都會來兩次,跟他們聊聊天,問問他們的需求。
楊逸母親拉開凳子坐下:“我的兒子,早就死了。”說著她低下頭,手緊握成拳。
江怡詫異地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幾年前,我突然發現,楊逸的行為很古怪,包括他的愛好和肢體動作,當時的我並沒有太在意,畢竟他在白家訓練,一年回來的次數有限。”楊逸母親說完揉著太陽穴。
“可是有一天,他竟然親手殺了他的爺爺。”楊逸母親說著,現在回想起來,她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把一個老人,活生生的扒皮,拆骨,剃肉,血弄得到處都是。
因為她當時就覺得“楊逸”奇怪,所以才偷偷跟蹤他。
她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沒嫁人之前她是白家的鑽石級殺手。
白桁把楊逸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楊逸母親笑出了聲:“你也是覺得,這話可笑,所以才來的對嗎?”
以她的能力,誰敢把她送人,她要是不把她內髒掏出來喂狗,都算他長得結實。
“他好像不知道,你的身手和能力。”白桁說著看向麵前的中年女子。
這件事在他看來,不是什麼秘密,她曾經是他母親的下屬,也是一等一的殺手。
但是在外,沒人知道。
因為殺手就是隱藏在生活中,不被人發現的。
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實力,有可能,但是就因為不知道,所以他編出來的瞎話,太離譜了。
“所以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楊逸母親拿起白桁放在桌子上的煙,叼在嘴裏。
江怡不明白,那她為什麼裝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