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後院燈光璀璨,意式餐桌前,坐滿了人,但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們旁邊就是透明的玻璃,裏麵能清楚的看到兩條巨型鯊魚,白珩淡然自若地坐在裏麵,手拿著新鮮的活魚正在喂它們吃食。

兩條鯊魚搶奪食物時發出“砰砰”的碰撞時,咬碎的魚屑飄在水麵,透明的玻璃水帶著噴濺而出的鮮血,嚇得不少人,臉都白了。

白珩胳膊搭在腿上,手裏拎著魚,鯊魚遊過來的時候,他還摸了摸,這東西其實是通人性的,他養了好多年了。

趙珊坐在一旁,拿茶杯的手都是抖的,這白家什麼意思,吃飯就吃飯,用得著看什麼鯊魚表演嗎...

這時,不遠處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江怡麵帶微笑,手裏拿了一朵盛開的鮮花,身後跟了十幾名女仆,正有說有笑的走著。

白珩手裏拿著新鮮的活魚,鯊魚過來要吃,他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江怡把花順手放在了餐桌上,然後向白珩走了過去:“你打它幹什麼啊,看把我家小荷委屈的。”說著她蹲下身,拿了一條活魚扔進了魚池裏。

除了白然,在場的其他人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白珩看著身邊的小丫頭,名字都給起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江怡轉過頭看向餐桌方向:“都到齊了,那就開飯吧,我餓了。”她膽子早就練出來了。

白珩起身拉著江怡的手,她不來,誰敢開飯。

江怡剛要坐主位旁邊的位置,就被白珩攔下了。

“坐哪都一樣,吃飽就行。”江怡雖然嘴裏這麼說著,但還是坐在了主位上。

白裕別說吃飯了,頭都不敢抬,幾年前白珩將他捆了起來,吊在上麵,差一點就給喂了鯊魚了。

那鯊魚的牙齒有一次都碰到他手了,嚇得他隻能緊緊拽著自己的褲子,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被家裏的女仆扶回去的。

有著同樣待遇的還有白家老大,白陽輝,他是被確確實實咬掉了一塊肉,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養過來。

現在一看到這玩意就渾身發抖,頭皮發麻。

江學磊不以為意,不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嗎,不就是想立威嗎,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能被這點小伎倆嚇著。

就像白天,雖然開槍了,但不也沒敢傷人嗎。

江沐兒也沒怎麼怕,一心想著要買什麼包包好,昨天她看上一個一百多萬的,白裕直接給了她三百萬,讓她買兩個。

她這陣子某博漲粉幾十萬,有羨慕的,也有酸的不行的,她樂在其中,她很享受這種被追捧的感覺。

尤其是那陣子家裏沒錢了,她那些親戚朋友的嘴臉簡直不能看,現在知道她有錢了,有都跑過來巴結她了。

白然身邊留著一個空位,桌子上擺放著空的碗筷還有倒好的茶水。

“老三,不是大哥說你,弟妹...”

“三嫂怎麼了,她今天穿的很漂亮,我剛剛送的鮮花都不及三嫂的十分之一。”江怡笑著看著白陽輝。

白陽輝皺著眉看著江怡:“你這樣隻會...”

“大哥,你知道嗎,我前陣子有好好學習,鯊魚能吃的種類有很多,不隻是魚。”江怡手輕輕在杯沿上拂過,接著倒了杯飲品。

白陽輝胸口起伏,一個丫頭片子,竟然也敢這麼跟他說話,還威脅上了。

“我怎麼沒看見啊,你別是中邪了吧。”江沐兒漏出不屑的目光。

白家老三隻是一個醫生,已經淨身出戶了,而且性子軟,前陣子說她,她頂撞回去,他都沒敢坑聲。

白然麵帶溫和的笑容:“看不見不要緊,改天我幫你預約,換一副好眼睛。”

“算了吧,三叔自己留著用吧,我眼睛好著呢。”江沐兒才不怕他,之前也是這麼頂撞回去的。

下一刻,在趙珊的驚呼中,一名女仆手握著筷子,按著江沐兒的頭,手指扒著她的眼皮,但好在一旁的白裕攔的快,不然這眼睛可就廢了。

白然抿唇笑了笑:“小孩子的玩笑話罷了。”說著他拿過飲品倒了一杯給身邊罵罵咧咧的小女人。

江沐兒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剛剛眼睜睜看著那筷子慢慢在眼前放大,越來越近...

再慢一秒,她眼睛就沒了。

剛剛那名女仆麵不改色的放下筷子站在一旁。

江怡看著江沐兒,這蠢貨...

白珩坐在一旁,沉著臉。

江怡拉著他的手,擺弄這他修長的手指,這時一個端著盤子的“女仆”不小心手一抖,把湯灑在了江怡的衣服上。

江怡看向麵前的人:“你也太不小心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那女仆說不了話,帶著黑色的口罩,因為嘴已經被縫上了。

想活,就得配合演完這出戲。

白珩將手搭在江怡的肩膀上,沒有說什麼狠話,隻是給身邊人遞了個眼神。

下一秒,三四個女仆將那人推進了魚池。

那人還以為,隻要自己配合,就能得到一條生路,直到被關進魚池才知道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