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慢點,你慢點。”女仆拿著外套嚇的聲音都變了。
江怡穿上外套後向前院走去,裴修言一來就直接去看司鄉了,這會應該還在那。
“夫人,四爺沒事,你別走這麼快。”女仆快步跟著江怡。
江怡最近總是心慌,叛徒的事情上次就沒處理幹淨,留著總歸是個禍患。
白桁坐在沙發上,雙腿支著。
裴修言坐在床邊看著一直衝他傻笑的司鄉。
司鄉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正常一點,畢竟江怡都沒看出來,他這隻眼睛視力有限...
裴修言將司鄉金色的頭發別在耳後,指腹輕輕落在他的眼皮上方。
“沒關係的,不耽誤我正常生活,看不見就看不見了。”司鄉說著往裴修言身邊蹭了蹭。
在江怡麵前,他是弟弟,偶爾擔起“大人”的責任,但是在裴修言麵前,他不用。
他就是個小孩。
一個可以撒嬌,耍賴,哭鬧的小孩...
“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不跟我說。”裴修言知道司鄉的性格比較獨立,所以大多時候不會過分幹預他的生活。
但這次不同,他進去玩命,卻沒人告訴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命都沒了。
司鄉靠在裴修言的身上,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我有把握。”
裴修言歎了口氣:“我這次來,是想接你回家,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江怡站在門外,聽到了這麼一句,她有些緊張的看向司鄉,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跟裴教授回去,他就不用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了。
對他來說是見好事。
“我現在這樣,在哪躺不是躺,不來回折騰了,等我好了,一三五在這,二十六回家。”司鄉說著緊緊貼著裴修言。
裴修言“嗯”了一聲:“你自己做決定。”
他不會用強硬的態度去管自己家的小孩,會尊重他的選擇。
司鄉小聲在裴修言耳邊道:“爸,你抱我出去走走唄,我在屋子裏躺一個多月了。”
裴修言拿過自己剛剛脫下的大衣將司鄉包裹在裏麵,然後起身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十歲的孩子按理說應該一米四左右,五六十斤,可司鄉隻有一米二多點,病了以後體重不到四十斤...
裴修言抱著司鄉,白桁在一旁看著。
如果當初沒救司鄉,估計這會裴修言已經跟他翻臉了,絕對不隻是撩臉色這麼簡單。
司鄉靠在裴修言懷裏,撒嬌似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屋子門一開,就看到江怡站在一旁,她把司鄉當成弟弟,但他其實更像她“哥哥”很少會對著她撒嬌,偶爾提要求也不會很過分。.伍2⓪.С○м҈
但是司鄉對裴教授不一樣,他會盡情的撒嬌...
“我還認了個姐,現在白桁是我姐夫了。”司鄉說完笑著看著江怡。
裴修言禮貌打了聲招呼,江怡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了司鄉。”江怡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充滿了自責。
裴修言的聲音比之前來的時候還要沉:“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用道歉,也不用過分自責。”
司鄉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是深思熟慮,他不會意氣用事,所以這個結果,是他選擇後要承擔的。
江怡沒想到裴修言會這麼說,她一直以為他會說教,會訓斥...
畢竟是教授,訓學生是經常的事。
裴修言推了推眼鏡:“不好意思,失陪了,我打算帶司鄉到處走走。”
江怡讓兩名女仆跟著,然後進屋子看了白桁。
白桁仰著頭,一副疲憊的模樣:“寶貝,我被罵了一路了,你就別罵我了,好嗎?”
江怡本來要說話的,結果被他這幅模樣逗笑了,不過她很快就繃起了小臉:“你快嚇死我了,有沒有受傷?知道是誰幹...”
白桁將小丫頭圈在懷裏:“再查,我沒受傷。”說著弓著腰,貼著她得額頭:“怎麼沒多穿點,這麼涼。”
江怡把手放在了白桁的腰間:“那你還不給我暖暖?我擔心了一路...”她態度也不會太強硬,畢竟本意是擔心,弄得好像興師問罪反而會影響感情。
白桁的唇落在了有些涼意的唇瓣上,他聲音有些啞:“寶貝,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以自己和寶寶為主,知道嗎?”
“知道了...以寶寶我和白叔叔為主。”江怡在白桁的臉上親了一下。
沒事就好,她發現,年齡大,不等於省心...
。您提供大神花花大人呀的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