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之前不想牽連白桁就是怕把白家的人搭進去,她母親的仇,不應該用別人的命去填。

白桁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起身走了出去。

沈圖將耳機遞給了白桁,劉偉等人也出了家門...

他們的目的達成了,隻要千香家族敢動手,他們就可以清剿,管理者插不上手。

畢竟,這是黑吃黑。

江怡跟在白桁身邊,她現在還不了解染染那邊的情況,但聽她得笑聲,她那應該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大概幾分鍾後,每個人手機上都出現了非常血腥的圖片,江怡開的公司一共二十一層,裏麵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周圍已經拉起了線,外人不得靠近。

司鄉坐在床上,手背上還埋著枕頭,他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著,滿屋的投屏,出現了大大的感歎號,有人在在攻擊他的監控係統。

司鄉:“你們小心點,我這邊被封了,暫時看不到現場。”

白桁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了出來:“五組,九組,十一組,先到現場。”他們離的比較近。

耳機裏傳來三個不同的聲音:“收到。”

江怡坐在車上,臉色不是很好。

沈圖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了出來:“清剿就會有死傷,怕死的,家裏有老人小孩的,負責善後。”

白家從來不逼著人玩命。

白桁握住了江怡冰冷的手,指腹輕輕在手背上摩擦了兩下:“你是白家的女主人,被欺負了,兄弟們自然要為你撐腰。”

就在這時一個幽幽的女聲從耳機裏傳了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白家頭頂上拉屎,還能全身而退的。”

江怡靠在白桁的身上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說謝謝就是矯情,她隻能想辦法將傷亡降到最低。

天漸漸黑了下來,雲落雨棄機降落,他坐在辦公桌上,手裏的槍抵在了一名男子的太陽穴上。

“不好意思,開條路,給白家的兄弟們放行。”雲落雨說完將卡放在了桌子上:“辦完事我們就會離開這裏,不會給您添麻煩。”

男人靠在椅子上:“你們做什麼,我們不管,但事後要將千香家族百分之五十的經濟交給我們。”

雲落雨槍口一轉:“您說的是什麼話,千香家族名下企業,百分之百都是您的,我們隻負責清剿。”

男人嘴角上揚,他們正愁著拿千香家族沒辦法,他們把握著經濟命脈和大部分權利,如果一夜消失,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但如果是黑吃黑被人滅了門,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而且白家不會在這駐紮,前陣子還捐了上百個億,為什麼要跟他們過不去...

白家的人一路暢通無阻。

千香坐在辦公室,她隻能選擇魚死網破,否則就隻能乖乖任人宰割。

她給鬆宮俊介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她覺得有些可笑,當初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男人,才踏錯這一步的。

她也沒想到,白家竟然會為這點小事,大動幹戈,不惜代價。

父親死後,培養的繼承人被鬆宮射殺,大量的投資人撤資,公司無法進行正常運轉,管理者接連施壓。

千香站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去,她不應該嫁給鬆宮俊介,他是她一切不幸的開始。

可是她想不明白,明明在秦玉華死前,他對她百般溫柔嗬護,為什麼她死後,他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快。

她不能生孩子,每次提起,他都會溫柔哄著她,說舍不得她受這個苦。

現在想想,也許,鬆宮俊介隻想要秦玉華和他的孩子,隻可惜,那個女人騙了他。

鬆宮俊介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躺在床上,聽著對方的聲音,最後他淡淡道:“因為,你笑的樣子很像她。”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對方將辦公室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她得笑很像她,怪不得婚後,他一直哄著她,隻因為想看她笑。

鬆宮俊介閉上了眼睛,秦玉華忌憚他的身份,怕他知道,江怡不是他的孩子。

他是心狠手辣,知道江怡不是他的那一刻他很憤怒,可是冷靜下來,他又很自責,他不是容不下江怡,秦玉華肯嫁給他,他一定會比江學磊那個畜生強...

可是人已經死了。

江怡捂著嘴站在公司樓下,天空泛起魚白,二十一層的公司,當時有上百人加班。

她們有的要去約會,有的要回家陪孩子...

公司的人,全是從白家調過來的,大部分拖家帶口過來,可是他們的家人再也等不到他們回去了。

江怡感覺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割的她生疼,她從一層開始走,走到第十層的時候,就已經受不了了。

屍體已經被運出去了,鮮血還沒幹透。

白桁等人跟在江怡身後,這樣的場景他們見過太多了,早年的時候,經常拚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