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趕到醫院的時候,江怡已經清醒了,她正掛著點滴休息,嘴唇有些發白,額頭肉眼可見的紅腫。
“現在感覺在沒有,哪裏疼一定要跟醫生說。”白桁後悔又自責,在她明顯不怎麼舒服的情況下,他就不該去公司。
江怡抬起手:“就是血壓偏低,加上之前就有貧血的毛病,最近又熬夜血糖也有點低,其他沒什麼問題,別擔心。”
白桁手心朝上輕輕握著江怡的手:“寶貝,以身體為重,把工作先放一放。”
“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江怡說著閉上了眼睛,說的容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產品要進的原材料到了沒有,前幾天訂好的合同有沒有簽成。
即便人在家裏,腦子裏也會不斷想這些東西。
白桁看著江怡紅腫的額頭,心疼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好了,平時砰一下,都心疼的了不得。
白然單手抱著白妙妙,一手拿著片子,摔的那一下挺重的:“手臂骨裂,手指骨折,不要亂動左手。”
白桁直接站了起來,她右手輸液他以為她手涼就一直給她捂著,怎麼也沒想到是放在被子裏的左手受了傷。
白妙妙戴著氧氣罩,眼淚汪汪的看著江怡,心髒病沒嚇犯就已經很好了...
也多虧了白然在家。
江怡看著白桁的臉,感覺他下一秒就能出去殺個人,她輕聲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養兩天就好了。”
白桁咬著牙看著江怡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爸爸好嚇人,妙妙好害怕。”白妙妙說著摟著白然的脖頸。
白然抱著白妙妙走出了病房,平時當寶貝疙瘩似的揣著,這一下摔的夠他心疼一陣的。
江怡摔傷住院的事沒用多久就傳開了,陸歲和劉念念離醫院比較近,聽到消息馬上就到了。
接下來醫院可就熱鬧了,病房內坐滿了人,江怡有些哭笑不得,她不過是摔了一下而已。
“行了,都挺忙的,別在這圍觀了,弄的我像一隻猴子。”江怡靠坐在病床上,手上還輸著液。
劉念念認真道:“多險啊。”這要是摔在台階上或者磕到茶幾上還得了。
江怡給劉念念遞了個眼神,從到醫院開始,白桁的表情就一直沉著,不提這些還能好點。
孟淑孕反很嚴重,坐一會就跑衛生間幹嘔一會,劉偉跟在她身邊,跟白桁一樣看著著急,沒什麼辦法。
白林亦離的最遠,也是最後一個到的,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齊月,不過他們說是在路上碰巧遇到的。
整個病房全是人,護士想驅趕又不敢,幾次欲言又止後放棄了,這裏隨便挑出一個都能擰斷她的脖子。
都是危險分子。
江木站在一旁看著江怡手上的傷:“我當時骨折過,疼了半個月,你這個估計也差不多,慢慢養吧。”
江怡感覺自己要內傷了,她想拽一下江木,可是胳膊受限,沒辦法她隻能在心裏歎了口氣。
江木就是故意的,早合計什麼去了,人都摔著了才知道心疼。
最後還是白然出麵,將人從病房趕了出去,也就隻有他敢了...
劉偉拉著白然不讓他走:“孟淑吃什麼吐什麼,你幫忙想想辦法。”
“孕期的正常反應,注意多喝水不要造成虛脫,及時補充孕婦能量,等過了孕早期就能得到緩解。”白然說著將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孟淑拉著劉偉:“行了,三爺這麼忙,別添亂。”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本來就是高齡產婦,幾天下來人就瘦了,這要是到生的時候,人得折騰成什麼樣。
齊月雙手環胸默默看著,劉偉還是哪個劉偉,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
白林亦站在齊月身邊,趁著沒人的時候,他貼在她耳邊道:“月姐,在看你可就要哄我了,我吃醋了。”
齊月抬起頭看向白林亦,最後無奈收回目光,總覺得她正在被他一步步帶著走。
不過她也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想要什麼。
江怡見齊月站在門口沒有走,她喊了一聲:“月姐,既然你不著急回去,我有點事想麻煩你一下。”
齊月轉轉過身微微點了點頭。
“老公,我想喝牛奶,你幫我買一瓶去。”江怡就是故意支走白桁的。
多年夫妻的默契,白桁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病房,走的時候還把守在門口的白林亦一起帶走了。
齊月坐在椅子上,眉眼的溫柔絲毫不減:“夫人想跟我聊什麼?”
她不覺得她有什麼事能麻煩到她頭上。
江怡靠在床上,聲音不是很大:“婆婆走之前,將WX交到我手上,我查的很清楚,你還有個姐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