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孩子被隔離在房間裏,又驚又恐,想轉移出去又怕路上感染,隻能一遍遍的消毒一遍遍的給上預防的藥膏。
患了病的就立刻醫治,吃藥打針,有的抵抗力好點的能堅持下來。
有的就不行。
陸歲正忙著,他已經連續工作二十多個小時了,太慘了,孩子疼的哇哇哭,當大人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轉身拿藥膏的時候發現是司鄉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誰他媽讓你來的!”
司鄉雖然年齡大了點,不容易感染了,但他身體弱,平時有個風吹草動都感冒發燒住醫院。
一旦染上,不就是等死嗎!
司鄉還想說什麼,結果被陸歲直接拎了起來。
“我沒事,我穿著隔離服呢。”司鄉說著掙紮了兩下。
陸歲直接將司鄉拎出了孤兒院:“把他送到白家醫療基地,他敢出來,聽我的,打折他的腿。”說著陸歲把人扔到了車上。
司鄉從副駕駛坐了起來:“你...”
陸歲直接甩上了門,說什麼屁話都沒用,雖然司鄉心智成熟,平時也沒把他當小孩用,但現在不是時候。
司鄉坐在副駕駛,他把自己的運輸隊停了,派來支援,生意是沒法做了,違約金夠他喝一壺的。
車子到醫療基地後,被全麵殺毒了,司鄉差點被扒掉一層皮。
消毒了三十多次,觀察了一天一宿,確定沒有攜帶病菌後才被帶走,路過病房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哭聲,還有白桁的聲音。
他停下了腳步。
白桁忙了一身的汗,說的嗓子都幹了,白妙妙就不肯換藥。
“這不是我的小新娘嗎...怎麼,鬧什麼呢?”司鄉打開病房的門,他也不想開這種沒品的玩笑。
但沒辦法,白妙妙就聽這個,他猜的沒錯,哭的就是白妙妙。
白妙妙聽到司鄉的聲音後轉過頭。
司鄉走了過去,看到白妙妙身上全是管子,他直接全扯掉了...
白桁正準備走,見狀直接控製住了司鄉:“你不是醫生,懂什麼!”
“我死過,我懂這種感受,夠嗎?”司鄉說著甩開白桁,直接將白妙妙從病床上抱了起來。
白妙妙眼裏還掛著淚珠,她看著司鄉微微笑了笑。
白然:“...”
有時候,醫生也不是萬能的。
但儀器在身上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司鄉扯掉白妙妙的氧氣罩:“想不想裴舅舅?”
“想。”白妙妙點了點頭。
司鄉抱著白妙妙走到牆邊坐下,因為這裏沒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讓裴舅舅看看,張嘴。”
白妙妙很配合“啊”了一聲。
“這麼好看,怎麼起了這麼多的泡,這可不行。”司鄉說著用額頭抵著白妙妙:“先換藥,然後陪裴舅舅說說話好嗎?”
白妙妙點了點頭:“好啊。”她的聲音很虛弱,手都被紮青了。
白然蹲下身,為白妙妙換了藥,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司鄉:“白妙妙身上攜帶病菌。”
司鄉低下頭看著懷裏乖乖配合的白妙妙:“我知道啊。”他當然知道,不然白妙妙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你有感染的風險。”白然說著將藥遞給司鄉:“不舒服就吃一顆,然後叫我。”
司鄉將藥收了起來。
白妙妙掙紮著要離開:“伯伯,快,快,把妙妙,綁回去。”她會傳染給裴舅舅。
“沒白疼你。”司鄉說著抱緊了白妙妙:“別擔心,你裴舅舅是大人了,不會傳染。”
白妙妙將信將疑的看著司鄉。
大概半個小時後,白妙妙睡著了,睡的很香很香,一直吧唧嘴不說,還流了口水。
司鄉靠在牆上,白桁和白然鬆了口氣,躺在地上直接睡了,他們也都沒怎麼合眼,這會累的不行了。
白妙妙睡了五個小時醒了就喊餓,白然看了一眼,嘴裏的泡雖然好了點,但沒完全下去。
“三爺,別愣著啊,給妙妙整點吃的。”司鄉說捏了捏白妙妙的小臉:“你看看瘦的,肉都沒了。”
白然是醫生,他的治療方法絕對不會出錯,但隻管病,不管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