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對方做出投降的手勢。
白爍走了過去拽住那人的頭發。
“不,不,你不能這樣,你會下地獄。”男人舉著雙手,嚇的臉色慘白。
白爍一刀下去:“一個不留。”她信因果,也信報應,她做了這麼多的惡,死後下地獄有什麼稀奇的。
雲落雨攬著白爍的肩膀,下地獄有什麼關係,就他們,有幾個能上天堂的。
整整齊齊也沒什麼不好。
白桁得到消息後就一直在等,車子被原封不動的開了回來,白爍坐在副駕駛,雲落雨負責開車。
車停下後,兩人都低著頭。
白桁走了過去,打開了車門,他看了一眼後又點了根煙。
緊接著他一腳踹在了車上,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等等他,他一定會去救!為什麼!
老太太起身看了一眼:“小桁,我們老了,沒用了,就算活著,也是累贅,也隻能拖你的後腿。”
他們也知道白桁會救他們,不管能不能成功,他們都是一群沒用的人,就不拖後腿了。
白桁紅著眼看著老太太。
“別讓我們成為絆腳石。”老太太說著艱難的向車上爬去,她的腿腳不好。
白桁扶著她。
老太太坐在車裏,看著整整齊齊的屍體:“老東西,你們也算是回家了,下輩子可別在遇見了,拌嘴鬧了五六十年,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江怡走上前,看到屍體後,她抱住了正在抽煙的白桁,她沒有開口,沒有安慰,就靜靜的抱著他。
“小桁,我適應不了陌生的環境,也離不開這幾個老頭子,我怕我死的太遲了,到時候他們不認識我...”
江怡聽言,快速跳上車,可是她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老太太靠在車上,血慢慢從衣服裏滲透出來,裏麵長了一把匕首,在外套裏麵。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讓我跟白桁怎麼活。”江怡捂著老太太的胸口。
老太太嗬嗬笑著:“白山就總說我,任性又自私,對不起啊小江怡,我害怕...”
她們年輕的時候為白山賣命,真刀真槍的拚過,也從生死線走過,她害怕獨活。
去陌生的環境誰都不認識,沒人在逗她,說她貌美如花,也沒人搶著吃她做的紅燒肉,其實她記性不好,經常忘記放鹽,有的時候放好幾回鹽,但他們就是很捧場。
白桁手搭在車上,頭埋在手臂裏,這些老人大多數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四十歲時的他們,一言不合就拍桌子喊散火,眼前的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喜歡穿漂亮又暴露的裙子,那個時候,沒人敢那麼穿,她敢。
等他大一點,他們慢慢讓出位置,偶爾聚在一起打打牌,罵罵小輩是窩囊廢...
前幾個月他們還拉著他,讓他評理,說欠煙不還,他當下沒收了他們全部的煙。
他們跟在他後麵罵,讓他以後少來,不想看見他,等他真要走的時候,又拉著他囑咐一大堆,這也擔心,那也擔心。
江怡眼淚止不住的流,這些老人雖然脾氣都很差,爆粗口,但對她都很和藹,還會講笑話逗她和妙妙開心。
他們到是一走了之了,不想想活著人的該有多痛苦。
白桁晚飯都沒吃,回到家裏直接躺在了床上,他是白家的族長,有錢有勢,但是麵對死亡,他感到無力。
江怡上床陪著白桁,他們想過安穩日子,不想跟誰作對,也不想傷害誰。
可是他們往死裏逼他們,如果他們不反抗,那麼死的就是他們。
現在管理者明目張膽撕破臉,外界輿論他們一概不管,甚至有人已經抗議,讓他們不要激化矛盾,應該和平共處,可他們傲慢不聽勸。
江怡的手抱著白桁的腰,他不需要幼稚的說辭去安慰,她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
白桁不想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帶給江怡:“寶貝,晚上是不是沒吃飯?”他的聲音透著沙啞,可能是煙抽的太多了。
江怡將臉埋在白桁的胸口:“你不吃,我沒有胃口。”說著她輕輕隔著襯衫吻了吻他。
白桁坐起身,他吃不吃無所謂,但是她不能不吃,養還養不過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接受不了是一回事,但也不能持續太久。
“走,老公給你炸茄盒吃,我最近又跟老徐學了藕盒,寶貝嚐嚐。”白桁說著下了床,將床上還在發愣的小美人抱了起來。
江怡眨了眨眼睛,她還沒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
【非現實文,平行世界,不要帶入現實,不要帶入現實,管理者的全稱,就是管理者,跟現實沒有任何關係。】
【就相當於末日文一樣,在一個虛擬的空間】
【來,把求生欲刻在我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