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司鄉從床上起來,走進了浴室,金色卷發被他梳理的很整齊,因為基因問題,他的五官非常立體,高高的鼻梁,光潔白皙的皮膚,漏在外麵的眼睛深邃如深海...
加上一米九的身高,不管穿什麼都是行走的衣架,之前被模特公司看中,說肯跟他簽對賭協議,如果捧不紅他,願意給他一個億。
不過他不差這點錢,就拒絕了。
司鄉整理了一下領帶,拿過一旁的領針佩戴整齊後,走了出去。
今年是他當副教授的第五年,如果不出錯的話,研發成果發布後,就可以成為正教授了。
“妙妙,起床了。”司鄉站在門口,敲了敲臥室的門。
白妙妙今年剛考上高中,一個假期過的相當快了,黑白顛倒,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估計是起不來了。
白妙妙躺在床上,懷裏抱著縫縫補補的小白兔玩偶,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睡得別提多香了。
她昨天跟同學聊天,吃瓜,品八卦一直到淩晨才睡,這會正困著,根本起不來。
司鄉敲了三次後,無奈進了廚房,現在妙妙大了,不像小時候,能隨意進出她的臥室。
戴上圍裙後,司鄉煎了兩個雞蛋,又將定時煮好的土豆拿了出來壓成泥。
眼看著快七點了,白妙妙還沒有要醒的意思,司鄉隻好將早餐裝起來,再次去敲臥室的門。
白妙妙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後,打開了房門:“凱寶,你怎麼才叫醒我啊。”
司鄉捏著白妙妙的耳朵:“快去洗漱。”說著他走到床頭找了個頭繩套在手上。
白妙妙站在鏡子前,她繼承了母親一半的東方血統,頭發烏黑,但唯獨眼睛遺傳了祖上,深藍色,離遠看像兩顆寶石一樣,如果仔細盯著看,就會溺在裏麵,無法自拔。
司鄉站在白妙妙的身後:“衣服我給你放床上了。”說著他拿起梳子給她梳頭。
白妙妙漱了漱口:“小時候讓你多給我做排骨吃,你偏不聽,我穿鞋一米六二。”說著她從鏡子看向司鄉。
司鄉從洗漱台的小櫃子裏,拿出發卡將白妙妙的碎發梳理整齊:“那還不好辦,下班我給你買雙高蹺,咱直接兩米。”
白妙妙用手肘懟了司鄉一下。
“個矮,你不找你媽,你怨我不給你吃排骨。”司鄉說著在白妙妙的後腦勺彈了一下。
白妙妙捂著後腦勺,轉過頭吐了吐舌頭:“我嫉妒你一米九,行了吧。”
司鄉打開浴室的門,彎下腰走了出去,這門框他磕出瞥來了。
白妙妙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她看到司鄉彎了一下腰,她也跟著彎了一下腰,結果聽到前麵發出輕笑聲,她才反應過來。
司鄉搓了搓白妙妙氣鼓鼓的臉頰,跟鼓起來的河豚一樣:“抓緊時間,你快遲到了。”
白妙妙拿起床上的衣服。
司鄉快步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凱寶。”白妙妙穿著白色吊帶走了出來,下麵是牛仔褲,她平時喜歡可愛風格,但是在學校不太方便。
司鄉拿著裝好的早餐盒轉過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丫頭不跟他叫舅舅了。
“你的襯衫借我一件。”說著她打開冰箱。
司鄉用骨節敲了敲桌子:“糖果在包包裏。”說著他回臥室給她拿了件襯衫。
白妙妙低血糖,上次就因為這個暈倒在學校了。
等一切都準備好以後,兩人才從獨棟別墅走出去。
白妙妙坐在車上,挽著衣袖,司鄉的襯衫正好是她寬鬆的外套,一直到大腿的那種。
“凱寶,你不要去學校給我送飯了,我隨便吃點就行。”白妙妙說著將頭靠在了司鄉的肩膀上。
裴舅舅從小就寵著她,從懂事起,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小學是他教的在家自學,等上了初中,他每天中午,晚上都會給她送飯,三年如一日,沒有落下的時候。
現在她都上高中了,自然用不著了,她可以跟同學去外麵吃,省著他來回跑。
他在阿斯特大學當副教授,每天都很忙,學校離的又遠,他連午休的時間都沒有。
“轉頭吃臭豆腐掛三天水。”司鄉說著捏了捏白妙妙的小嫩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