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坐在一旁掰開一次性筷子:“嚐嚐,你能吃得了這個味道嗎。”說著他夾了點雪菜到白妙妙麵前。
如果沒記錯,她之前沒吃過這東西。
白妙妙吃了兩口:“味道不錯,不過不是我喜歡的。”說著她將紅燒肉的肥肉扔進了司鄉的碗裏:“我不要這個。”
司鄉夾起來吃了進去,剩飯碗沒少吃,習慣了。
張琳琳坐在兩人的對麵:“妙妙,聽說你因為身體問題,不能參加軍訓?”
“是啊。”白妙妙露出失望的表情,從小到大,她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任何劇烈運動,換季還要打針預防,身上備著速效救心丸。
司鄉見白妙妙這副模樣,於是伸出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我已經跟校方打過招呼了,軍訓期間,你可以離校。”
白妙妙握著手比了個“耶”的手勢,也就是說,軍訓期間,她可以在家躺平了。
“不過,我跟大一的上課老師打過...”
白妙妙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司鄉的嘴:“好了,好了,就說到這裏,再繼續就不禮貌了。”她才不去聽課。
司鄉目光溫柔的看著白妙妙:“那去我的辦公室,正好把之前布置的作業寫完。”
張琳琳忍不住想笑:“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我是她舅舅。”司鄉說著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白妙妙瞬間就沒有胃口了,飯隻吃了三分之一,她放下筷子了。
司鄉拿起勺子盛了點飯又沾了沾紅燒肉的湯汁:“再吃兩口。”
“不要。”白妙妙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兩口:“什麼味啊,難喝死了。”說著她直接將牛奶扔到了一旁。
司鄉看到白妙妙又發脾氣,隻好起身去拿了瓶果汁擰開給她。
“不喝,難喝死了。”白妙妙說著拿出手機,她本來想結賬走人的,但是司鄉已經付過了,連帶著同學那份。
張點的小餛飩這會吃的差不多了,見白妙妙要走,她也起身跟了上去:“妙妙舅舅,我們去上課了。”
白妙妙走的更快了。
司鄉坐在椅子上,拿起剩下的牛奶喝了兩口。
白妙妙回到教室後,臉埋在胳膊裏,準備睡覺了,小的時候還能名正言順的說,他是她的未婚夫,可是長大後,就不能這麼肆無忌憚了。
因為她心裏清楚,這樣下去,司鄉會離開她與她保持距離。
司鄉回到辦公室後眯了一會就去研究室了,對於白妙妙,他隻能說,不可能。
他從來就沒打過這樣的念頭。
他連妄想的資格都沒有。
司鄉進了研究室後,一直到放學才出來,因為白妙妙有晚自習,所以他要去學校給她送飯。
白妙妙心情不好,晚上吃的也很少。
司鄉拿出路過甜品店買的小蛋糕放在桌子上:“好了,我為中午的口不擇言向你道歉。”
慵懶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總不能不吃飯。
白妙妙拿起小蛋糕吃了兩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這麼哄我了。”她不上當了。
但是還是很受用。
司鄉捏了捏白妙妙的小鼻子:“我先回去了,下晚自習後在教室等我,不要到校門口,我跟老師打過招呼了。”
雖然學校門口也有路燈,但是害怕突然竄出野貓野狗的,嚇著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白妙妙將吃剩下的蛋糕遞給司鄉:“有司機接送,你不要再來回跑了。”
在他眼裏,她就是那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等你大學,我就不管了。”司鄉說著揉了揉白妙妙的頭,起身離開了。
白妙妙下巴抵在桌子上,如果可以一直不長大就好了。
司鄉坐在車上將白妙妙剩下的飯吃了以後才回學校,他急著趕過來,沒功夫吃晚飯。
一定會有人說,為什麼別人可以吃,白妙妙就不能,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就因為她有錢就要與眾不同嗎?
但仔細一想,白妙妙吃的東西其實跟大多數人差不多,到哪吃不到紅燒肉。
隻不過,有這麼個人,一直想以自己的方式寵著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