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坐在裴修言的對麵看了一眼掛著的吊瓶。
“年齡大,貪吃,拉肚子了。”葉允澄說著往裴修言身邊蹭了蹭,掀開被子,讓他把手放進來,她疼啊。
司鄉低下頭,額發垂落:“對不起媽。”
“又不是你給我買的冰水,你道什麼歉。”葉允澄說著摸了摸司鄉的卷毛,覺得手感不錯,又摸了兩下。
司鄉抬頭,葉允澄嘴角帶著欣慰的笑容,她要孩子道歉幹什麼,回來就好。
“媽,要不我們家買條狗得了,我看你手法挺熟練的。”司鄉無奈,他好不容易梳的發型,這會就亂的不成樣子了。
葉允澄驚喜道:“真的嗎?”
“假的。”裴修言坐在一旁淡淡開口,她養不了狗,之前去學校的動物區,還想跟兔子親嘴。
葉允澄立刻眼淚汪汪的看著司鄉。
司鄉挑了一下眉,全當沒看見。
回頭在讓狗咬了,算了吧...
“回去吧,妙妙看不到你會擔心。”葉允澄說著打了個哈欠:“努力爭取一起回家。”
司鄉離開病房後,葉允澄快速埋進了裴修言的懷裏:“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裴修言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她生小竹子的時候傷了身體,本就不好養,這回更差了。
葉允澄仰起頭:“你比我大,我身體不好,到時候我死你前麵,我就不怕了。”說著她蹭了蹭。
“老婆,不要胡說八道。”他沉著臉,死什麼死,她會長命百歲。
葉允澄臉貼著裴修言,吐了吐舌頭。
“疼...”
裴修言脫了外套上床將葉允澄抱在懷裏,手落在胃口上,給她暖著。
白妙妙睡醒後見司鄉不在,慌的不行,就算醫生說他隻是出去走走,她的心跳還是穩不下來。
司鄉進病房後,醫生才離開。
“凱寶。”白妙妙身上全是管子,心髒位置還裹著紗布,因為長期吸氧,臉上已經留下了勒痕。
司鄉走過去:“四爺說,等你好徹底了,才能跟我回家。”
白妙妙點了點頭,她要努力好起來,跟她的凱寶回家!
陸歲幾個人可就慘了...
白爍躺在床上,雲清正用碘酒清理傷口,鞭子抽的全是血珠,看著都疼。
“外公怎麼一點情麵也不留。”雲清說著用棉球沾了沾。
白爍看向雲清:“不留情麵,你媽這會棺材板都蓋上了。”說著她看向雲落雨。
他也挨了鞭子,不過沒有出血,跟沒事人一樣,皮糙肉厚就是不一樣。
陸歲躺在床上,劉念念砰一下,他就蹬腿喊疼。
“乖乖,你忍著點。”劉念念說著沾了沾止痛的藥粉,雖然抽了十下,但還是出了血。
還沒上藥呢,陸歲就疼上了。
劉念念一點招都沒有隻好讓陸懷進來,她吻著他的唇,他也不喊疼了,還知道伸舌頭。
陸懷看了一眼,拿起瓶子就倒,差這點錢了,小心翼翼的...
“行了,傷口都快愈合了,還親。”陸懷說著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了陸歲的身上。
劉念念這個姿勢可不好掌控,她起身後揉了揉腰:“你上輩子可能是親嘴怪。”
陸歲趴在枕頭上:“我回頭坑司鄉一筆,正好監控該換了。”
劉念念沒理他,男人年齡越大越幼稚。
白桁是肯定要罰的,不然讓其他人怎麼想。
白妙妙在醫院住到開春才出院,她站在院門口挽著白桁的手臂深深吸了口氣。
可算出來了。
司鄉的十二組由其他人接手,半年多的時間,就一團亂,抽煙喝酒打牌,甚至有躲起來卡磕\/.炮的,就是沒正經幹活的。
貨物堆滿了倉庫,但就是不幹活,工資愛發不發。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風大,有烏雲,下雨了,有雪,反正就是不開工。
白桁來一次,他們幹一次活,他走,他們繼續這個狀態。
接手的人都換了兩撥,司鄉回去後,見這幫人還喝呢...
“幹什麼呢!”司鄉手裏夾著煙,目光沉了下來:“ Brook,開西區貨倉。”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司鄉麵前攬著他的肩膀:“你不知道,四爺給我們施壓,你再不回來,我們真扛不住了。”
“下不為例,這裏歸於四爺,就算我不在,你們也應該聽話。”司鄉說完彈了彈煙灰:“晚上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