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要的很溫柔,動作幅度不是很大,像是在演奏一首非常緩慢的小提琴曲,白妙妙臉頰緋紅,耳邊是他沉悶的呼吸聲,大腦一片空白。
結束後,白妙妙坐在藤椅上,司鄉剛給她洗完澡,這會正在鋪床。
“我都說了,我可以湊合一晚的。”白妙妙身上裹著毯子,手裏捧著溫水。
司鄉拿過被子放到床上:“可是我不想讓你湊合。”說著他將枕頭放好。
白妙妙上床後,司鄉拿過盒子裏的藥膏,她剛剛那麼不顧後果,要是真傷著怎麼辦。
“不行,不給看。”白妙妙手抵著司鄉低下來的頭,臉已經紅透了,她就是不想給他看。
司鄉握著白妙妙的手親了親:“乖,我看看有沒有傷著,不然明天會不舒服。”
白妙妙轉過頭,目光看向別處,也沒有繼續堅持。
司鄉將藥膏塗抹上去,白妙妙肌膚肉眼可見泛著不自然的粉。
白妙妙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司鄉坐在客廳,雙腿交疊,平板放在腿上,手裏還拿著保溫杯。
“老公。”白妙妙扭扭噠噠的走了過去。
司鄉放下茶杯順手把平板放在了沙發上:“老婆,中午想吃什麼。”
白妙妙坐在司鄉腿上,摟著他的脖頸,一臉的困意,她現在不想吃東西,隻想跟叔叔嬸嬸們一起玩。
他們之前說了,要在A國玩夠在回去。
“三伯伯在隔壁,這個點他快吃午餐了,我們去蹭一頓,下午去找木嬸嬸玩,晚上回家蹭咱爸的餡餅。”白妙妙都安排好了。
司鄉點頭答應。
白然坐在沙發上,他平時沒什麼愛好,看看報紙發發呆,偶爾跟退休的朋友聊聊天。
染染將咖啡放到了茶幾上:“三爺,午餐想吃點什麼?”
“麻煩幫我準備一份麵,謝謝。”白然說著將報紙翻了過去,他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染染看了一會才轉身。
白妙妙直接用指紋開鎖,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司鄉扶著門站在她身後,弄不好,她就會夾著頭。
“伯伯。”白妙妙打開門樂滋滋的走了過去。
白然將報紙放在一旁,見白妙妙氣色不錯,他也就放心了:“伯伯今天下午的飛機。”
白妙妙一天,小臉瞬間垮下去了,嘴噘的快跟鼻子一樣高了:“我不要。”
“三伯。”司鄉打了聲招呼後摸了摸白妙妙的頭:“聽話,三伯回去還有事。”說著他衝白然眨了眨眼。
白妙妙說不要,白然就走不了。
“嗯,醫院有特殊病例,要回去看看。”白然配合的點了點頭,他不好一直住在染染這裏。
染染聽說白然要走,眼神裏的光漸漸淡了下去。
白然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他不可能留下來,他不能因為染染毀容而憐憫,他無法愛上除了齊影以外的任何人。
染染也知道白然專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會偷偷看他,哪怕隻是一眼也開心。
白妙妙坐在沙發上,拿出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跟到自己家似的,哪裏放著零食,她都知道。
一看就沒少來。
染染在廚房準備午餐,她已經克服很多東西,比如看到火的恐懼和溫度。
白然跟司鄉坐在客廳聊著天。
白妙妙枕著抱枕,腿自然放在司鄉身上,手裏拿著薯片追劇。
他們兩個人聊天,要麼是工作上的,要麼就是未來發展前景什麼的,她現在不想聽。
白然等了一會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先看電視。”說著他向廚房走去。
染染正在切茄子,聽到腳步聲後,她轉過頭。
白然挽起袖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三爺,你去客廳等著就行。”染染說著低頭繼續切菜。
白然將洗好的菜拿了出來:“ 你身上的皮膚不能一直綁著,如果你接受不了別人的目光,自己在家的時候把繃帶打開。”
道理都懂,可是沒人能真正做到,不在意他人目光。
染染將菜放到油鍋裏:“三爺,你自己在國外,不如跟四爺他們一樣定居在A國。”
“我不適應這裏。”白然直接拒絕了。
白妙妙耳朵貼在牆邊。
司鄉無奈搖了搖頭,這八卦的小耳朵說豎起來就豎起來,怎麼這麼愛湊熱鬧呢。
白妙妙聽到白然拒絕後就知道,就知道染染要失望了,不過感情的事情,誰說的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