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鄉:“...”
這話說的,順暢...嗎?
“什麼藥,你心髒不好,我有些擔心。”司鄉抱著白妙妙低頭看著她。
白妙妙臉埋在司鄉懷裏:“醫生說了,我沒聽清。”
這不是小傻子嗎,去醫院開藥,沒聽清,病不是白看了嗎?再說,哪個正規醫院醫生開藥靠嘴的。
“白妙妙,撒謊,我會打你的屁股。”司鄉的語氣沒那麼溫柔了。
白妙妙緊緊抱著司鄉:“我就不說。”
他才不會打她屁股呢,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就算那個時候,他也不會打,揉一揉倒是有。
司鄉的手指已經順到包包裏了。
白妙妙聽到聲音後回頭,可是已經晚了,司鄉指尖夾著單子。
在醫院順手就放在包包裏了,她原本想回家之前丟掉的...
司鄉很少在白妙妙麵前發火,他沉著嗓子:“膽子真夠大的,還打了六針!”
“反正已經打完了。”白妙妙推開司鄉,往後退了兩步,他不配合,那就當她白打了唄。
司鄉青筋都起來了,他強行把怒氣往下壓:“很好,白妙妙。”
可偏偏這時候,司鄉的手機響了。
司鄉拿出手機用力摔在地上,嚇得白妙妙眨了眨眼。
他現在不想接任何電話,也不想把這份憤怒通過手機傳出去。
“回家。”司鄉說著握著白妙妙的手腕,將她帶到車上。
一路上,不管白妙妙說什麼,怎麼解釋,司鄉都沒吭聲。
人在憤怒的時候,說出的話,往往不經過腦子,事後後悔已經晚了。
司鄉抿著薄唇,手放在腿上,臉陰沉的嚇人。
白妙妙靠在司鄉的肩膀上:“又不疼,就是打幾針而已。”
“...”
“別生氣了嘛...”白妙妙握著司鄉的手指:“老公,我發現,你手指真好看,又長又漂亮。”
直到上電梯,司鄉都沒開口。
白妙妙眼眶已經紅了,她快要瘋掉了。
到家後,李米芮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帶錯鑰匙了。
“司鄉打開門,彎腰去拿拖鞋。”
白妙妙哭著向沙發走了過去:“嬸嬸...”
“哎呦小可憐,怎麼了。”李米芮說著將白妙妙抱在懷裏,用掌心給她擦了擦眼淚:“不哭,告訴嬸嬸,誰惹你了?”
司鄉向書房走去,重重關上了門。
李米芮嚇得一激靈,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白妙妙:“...”能把裴凱信惹成這樣,也不容易。
白妙妙本來還委屈,一聽到摔門,立馬急了。
她擦了擦眼淚,拿起不遠處的椅子走了過去。
“唉!”李米芮忙起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白妙妙直接砸了上去:“你再摔門一個我看看,你給誰臉色看呢!”
“可不行了。”李米芮上前,給白妙妙順了順氣:“不氣,不氣,咱不跟他一樣的。”
白妙妙又踹了一腳。
李米芮懵了,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兩人從小到大膩在一起,也沒見他們吵過架。
司鄉打開書房的門,看了一眼椅子,又看了看白妙妙。
白妙妙喘著粗氣躲在李米芮身後:“你先摔的門。”
李米芮見司鄉走過來,額頭爆著青筋,她伸出手:“你出去走走,一會再回來。”
“她背著我打促排針,肚子疼了一個禮拜!”司鄉咬著牙,恨不得現在就把白妙妙拎過來。
李米芮扭過頭看了一眼:“確實不對,但你情緒也不對,你去樓下,給我買包瓜子再上來。”
司鄉將一旁的椅子踢出老遠。
白妙妙走到司鄉麵前,仰頭看著他:“別踢椅子,你直接踢我!這樣更解氣。”
李米芮馬上把人拉了過來:“妙妙你少說兩句。”
司鄉繞開白妙妙出了門。
白妙妙捂著胸口蹲了下來,嘴唇漸漸發紫,李米芮跑進臥室,拿出心髒藥。
“不氣,他也是心疼你。”李米芮把藥喂到白妙妙嘴邊:“都在氣頭上,一會說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