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深深吸了口氣,如果心碎有聲音,一定會震破鼓膜。

醫生懸著的心慢慢落了回去,人醒了就是好事,要是貪睡可就不好了。

“爸在外麵守著你,好好休息。”白桁說完直起腰。

白妙妙閉上了眼睛。

白桁出去後,司鄉走了過去。

“爸,妙妙怎麼樣?”司鄉聲音啞的不像話,每個音節都好像是擠出來的。

白桁坐在長椅上:“醒了,經曆這麼多,我隻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對妙秒...”

他不能守她一輩子。

江怡躺在病床上,她剛剛眼前發黑,這會好一點了。

白桁走到病床前,這會知道害怕了,當初還跟他鬧,不過這些再說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寶貝,別擔心,妙妙已經醒了。”白桁說著掀開被子。

兩人擠在一張床上,江怡緊緊貼著白桁,她真的快被嚇死了...

沈圖看著搶救過來的寶寶,有些無語,沒人管,醫生把他抓來了。

江木隔著透明玻璃看著,胳膊好細,皮膚顏色都不對,這會插著管子正在睡覺。

就是早產,身體虛弱,沒有其他方麵的問題,好好養就行了。

“我怎麼看著,他的發色隨司鄉呢?”江木認真觀察著。

沈圖歎了口氣:“之前夫人還說,最好是發色隨妙妙,瞳孔顏色隨司鄉,結果反著來。”

他剛剛看到了,瞳孔偏深藍,不仔細看不明顯,但發色肯定不是黑色了。

江怡緩到下午才起床,看完妙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外孫,去看的時候,太陽穴突突跳。

這孩子長得可太好了,避開了所有她喜歡的點。

小老外...

雲清天天祈禱自己生個女兒,差點就讓陸懷去寺廟求了,結果是個男孩。

雲落雨抱著不哭不鬧的寶寶,白爍和劉念念守在一旁,雲清體質比較好,生寶寶沒遇到危險很順利。

一個多月,白妙妙回到了普通病房,看到寶寶喝完奶,她舔了一下嘴唇。

有那好喝嗎?

司鄉笑著衝了一杯給白妙妙:“老婆,嚐嚐。”

白妙妙喝了兩口,嘴角向下,怎麼味道怪怪的,不確定,在喝一口,確定了,就是難喝...

司鄉忍不住捏了捏白妙妙的小鼻子。

江怡抱著寶寶:“老公,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好看。”她聲音壓的非常低,怕白妙妙聽到不高興。

寶寶“哇”的一聲就哭了,嚇江怡跳。

白妙妙聽不了寶寶哭,他一哭,她就跟著著急,一著急也跟著掉眼淚。

司鄉抱著白妙妙:“小孩哭一哭好,不哭也得掐哭。”

“你缺德的,不哭還要掐哭。”白妙妙哭笑不得,有他這麼哄人的嗎?

其實寶寶白白淨淨的,眼睛偏黑隻有在特殊光線下才隱約發藍,因為還小頭發呈淡黃色,漂亮的不得了。

隻不過,江怡存了私心。

孩子取名字的時候,裴修言和白桁商量了一下,跟誰姓都無所謂,兩家都不是特別在乎,但是為了以後著想,跟白姓好一點。

這個姓氏,在黑白界都走的開。

司鄉讚成,孩子是他跟妙妙的,跟誰姓都一樣。

最後寶寶名字定了下來,叫“白延舟”,這名字是白桁取的,裴修言點頭同意。

雲清抱著寶寶,陸歲和雲落雨非常不在意孩子姓什麼,兩人喝到下午才回病房。

白爍大大咧咧的,劉念念歎了口氣,攤上了,能怎麼辦。

最後她找白桁讓他給起個名字。

其實,雲姓也好,陸姓也好,不都是白家起的嗎?祖輩向上數四代,沒人...

“陸君宇怎麼樣?”白桁說著看向劉念念。

劉念念有些擔心的看向白桁:“四爺,這名字會不會太大了點。”君一般指地位,宇,代表天地之間。

一般給小孩起名字都是寓意好,但不會太大,取大了不好壓。

白桁大概了解劉念念想要什麼了:“那就叫陸書安,覺得太斯文就叫陸安。”

書,文化,安,平安,安全,這名字倒是好,劉念念點了點頭,準備回去跟其他幾個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