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個春天卻比秋天來的還要殘忍,讓我失去了生命裏所有的希望,成了我多少年不曾忘記的一個噩夢。
記憶裏那是個最寒冷的春天了,寒冷的都讓我忘記這世界上還有殘存的溫暖。
雲傑說有些事情需要做個了斷,為了我也為了他自己,而那時候我才知道雲傑真正的身份,才知道雲傑是楚家的一個義子。
雲傑說他是楚文龍父親拜把兄弟的兒子,早些年兩家走動的密切,其中原因也生意不同尋常的關係。
雲傑是個老來字,出生的時候伍家的伍父已經是個五十歲的男人了,這也是為什麼雲傑和楚文龍兄弟是兄弟,卻差了那麼多的歲數原因所在。
按照雲傑的說法,楚家伍家上一輩兩個當家是走南闖北的力氣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兄弟,關係好是不用說的了。
楚家當家是個大哥,伍雲傑的父親是老小,兩個人也都是響當當的漢字,雖然是給人做苦力的,但是人爽快,更有幹練魄力,頭腦也都是好用的人,闖蕩了三五年兩個人就各自有了一幫人。
兩個人商量著與其在別人的餓瘦地下做事,不如自己拉杆起立,這樣也有個保障,起碼幹不幹自己說了算。
說幹兩個人就扯旗大幹了一場,竟沒想到一炮打響了兩兄弟的名號,投奔的人越來越多,從開始的幾十個人到後來的上千人,兩兄弟可是說平步青雲,頃刻間成了坐擁一方的勞務公司老總。
但是常言道樹大招風,人紅招忌,沒多久兩個人就招來殺人大禍,公司倒閉了,家裏老小也都慘的慘上的傷,一下把兩個人就閉上了絕路。
雲傑說人就是這麼給逼出來的,其實當時的伍家也不是沒有子孫,雲傑的身上其實就有兩個哥哥,可當年的一場風暴洗劫了伍家,也抹殺了無數的生命,死的人不隻是他的兩個哥哥,還有他沒見過麵的大媽和兩個姑姑一個叔叔。
雲傑說那一場血雨腥風對伍家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對楚家同樣也是,而他的父親當年為了救楚家當家和楚家的老二楚文弘(老頑童),不禁是殘了一條手臂,還差點就送命,對楚家而言伍家的恩情如再生父母。
也因為這樣,當年的楚家當家和伍家當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一夜間血洗了一個姓阮的港商,也因為那一場劫難,楚伍兩兄弟踏上了一條在外人看來是不歸路的路,從此也成了多少人眼中的黑社會頭目。
雲傑說其實上一輩的兩個兄弟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如果自力更生是壞事的話,那全世界相信也沒幾個人是好人了。
但是人的勢力一旦是大了,不管你是不是還清白,別人也當你不清白了,久而久之,有些東西想要不沾染也都不行。
但是上一輩的時候伍家的當家,也就是雲傑的父親在很早就看透了江湖恩怨,不願意吃刀尖上舔血度日的那碗飯,早早的就收山隱姓埋名了,隱居到一個不大的小縣城裏去過日子了,也因此認識了雲傑過世許久的母親,兩個人雖然是老夫少妻,可也是真心相愛,雲傑說至今他都還記得他賢惠的母親是如何對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