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芳雅的雙眼木納呆滯,整個人都沒什麼生息和反應,就如同沒有靈魂的人。
我看了一會周圍的風景,有那麼一會的時間,才開口說話。
“這裏的環境不錯,很適合你。”我看著前方身上翠綠的葉子,想起雲傑也是在葉子綠的時候離開的,心裏有些酸澀了。
韓芳雅並沒有反應,我看著她沒有動過一下的雙手,有那麼一會的時間才說:“楚文龍死了。”
韓芳雅終於還是有了反應,轉過臉木納的看著我,卻沒有問什麼。
我淡淡的笑著:“難道你不知道麼?”
韓芳雅搖了搖頭,有些木納,我又笑了。
“這是離開的方法。”我把手裏的一枚曲別針給了韓芳雅,韓芳雅低頭看著手心裏的曲別針,許久才問我:“為什麼?”
“我要報仇。”我說著起身離開,腳步是那樣的從容。
女人的心很善變,而且狠過男人,特別是對曾傷害過自己的人。
對過去我有過放任,可是這一刻我卻再也不是。
離開精神病療養院我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不意外的是陸斬風還沒有離開,而是在精神病療養院的外麵等著我。
陸斬風變了,變得安靜了,同樣多了一抹輕易可以察覺的滄桑。
想起當初他在雲傑墓碑前的樣子,很久才能回神。
雲傑下葬之後陸斬風就站在雲傑的墓碑前不走,一句話不說風雨不動,三天三夜就站在那裏站著。
如果不是那樣,我想我也不會輕易在雷洛那裏走掉。
過去的是去的事情了,想起來都覺得自己老了,多愁善感了。
陸斬風並沒有過來攔著我,拉開了車門直接坐進了車裏,陸斬風就這麼看著我離開了。
後視鏡裏的陸斬風一如當年豐神俊朗,卓爾不凡,可他對我而言卻再也不是當初的拿到風景,更似多了一抹蕭瑟在陸斬風的身上。
車上白倩難得的問了我關於陸斬風的事情,沒有把白倩當成是外人,才潦草的說了我和陸斬風的關係。
從不覺的白倩是個喜歡理會別人事情的人,可那天白倩卻跟我說或許陸斬風從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就是氣我什麼都事先知道,卻從不說出口。
我慢慢的轉過臉看著白倩,白欠缺輕笑著,漂亮的臉上有著嘲諷,卻不那麼的刺眼。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想要脫離一個女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對他們而言絕情並不難,相對的藕斷絲連才更不容易。”白倩的話讓我不經意的笑了,所以錯的是我不是陸斬風麼?
車子疾馳在路上,陸斬風的車子沒多久就在後麵尾隨而來,我看著後視鏡裏的車子若即若離,想起我和陸斬風過去的那些日子,不經意的笑了笑,收回了視線看了眼車子後麵的兩個小家夥,他們睡的真安逸,這一點倒是像及了他們的父親,天大的事情也泰然自若,相反的越是有什麼驚天的大事,睡的就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