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墨揚想要說什麼,卻一把將我拉了起來,彎腰就要抱過去,我卻看向司徒墨揚說:“除非我死,不然你再也不能碰我一下,你知道我從不說謊騙你。”
“就為了一個男人?”
“我不是你,心那麼的冷,他救過我的命,你可以不在乎,可我不能。”我看著司徒墨揚,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枯。
“為了他你竟然哭。”司徒墨揚的臉越發的蒼白,而我卻好笑的笑了,可笑著卻比酷還要難看。
“放開我。”我的冷從來都不少,司徒墨揚隻是故作糊塗不肯麵對而已。
“我並沒有開最後的一槍。”言下之意是雷洛的死和他沒關係?
“你也有敢做不敢當的時候麼?”雷洛分明死在他的手裏,他卻好笑的說和他沒關係。
司徒墨揚一句話都不說,收起了手裏的手槍就來抱我,可我卻起身撞了他一下,雖然是垂死掙紮,可我早已經習慣了司徒墨揚的刁難,這一次亦沒有輕易的就臣服。
司徒墨揚吃驚我的力氣,但卻還是把我一把抱了起來。
我看著司徒墨揚一句話都不說,眼睛沉沉的閉上了,即便是十幾天了我也不睜開眼睛,更不說一句話,司徒墨揚他還能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司徒墨揚的聲音恍惚的闖進了耳中,少了以往的暴躁,多了從來不曾有過的顫抖。
醫生一句話不說,腳步的聲音消失了。
房間裏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剩下的隻有我和司徒墨揚兩個人,司徒墨揚的腳步卻格外的沉重。
已經十幾天了,司徒墨揚的脾氣被我在十幾天裏消磨的一點都沒有了,連動怒都沒有力氣,就像是一直草原上被捕獲的雄獅,開始的那些暴躁與惱羞成怒早已經消失殆盡,而僅剩下的隻有無精打采了。
腳步臨近,司徒墨揚坐到了我的身邊,伸手將我的手拉了過去,在耳邊問我:“陪著我就真的這麼不快樂麼?”
我無聲的呼吸著,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睜開眼睛了。
對一個既不能操控自己雙手,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看世界的人而言,活著也離死不遙遠了。
司徒墨揚突然在耳邊嗬嗬的笑了,笑著問我:“你舍得我麼?”
舍得?不舍得?
我不記得了,也不願意記得了,灑脫一點的好,走也走的幹淨。
“我跟你認錯呢?認錯你是不是就願意留下?”認錯?司徒墨揚他也會認錯麼?會麼?
“白倩,我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傷害你。”我的眉頭突然的用力皺著,第一次聽見司徒墨揚的道歉,可我卻沒力氣在睜開眼看他了。
司徒墨揚真心的知道悔改了麼?可如今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的呼吸變得困難,司徒墨揚突然的將我抱緊了,聲音也變得沙啞。
“別走,我把人都還給你,想怎樣以後就怎樣。”
“白倩。”
“我不讓你走。”
“白倩……”
“那個男人說你是我的,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