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著伺候,換上一套明黃鳳袍,打理齊整後,又讓人去拆了釘死的木條。
“去,請辰妃進來,皇上開口解了本宮這禁足,倒是要好好謝謝辰妃呢!”
“是。”念夏大聲應著,心裏卻道,娘娘倒也不白跟著九千歲,這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以前可是不會的。
辰妃在鳳安宮門口坐了一下午,連口茶水都不敢喝,就怕出恭時有什麼變動,不成想,皇後召見?
她持著懷疑態度進了中殿,抬頭便看衛錦泱端坐在位,鬢間的十二尾鳳釵閃著刺目的亮光,腳下踏著赤木鎏金雙鳳台,身後兩名宮人還持打著鳳尾大扇,偏偏,她一身的氣勢竟也能壓住著通身氣派的明黃色。
再看整殿之內,無一處不彰顯皇後之威儀。
連向來自信的辰妃也忍不住生出自己渺小又卑劣之感,自己的雀尾釵在真正的鳳尾釵麵前,簡直就像一隻褪了毛的野雞!
她垂下頭正要福身,隻見殿中內侍一聲高聲吟唱,
“跪——”
辰妃登時僵硬起來。
大禮多在冊封祭天等正式場合,平時隻需行福身禮便可,可衛錦泱擺明了讓自己跪,自己根本抗衡不了!
辰妃原本半曲著的膝隻能繼續往下跪,咬著牙,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
錦泱眯起眼,眼中冷芒閃爍,她端起茶盞,慢騰騰的咂著茶水。
隔了好大一會,辰妃搖搖欲墜時,才慢悠悠開口,“辰妃妹妹怎麼還跪著,快起吧,本宮念了一日經書,反應有些慢了,你可千萬別見怪呀,聽雨,快給辰妃看坐。”
一股酒味,念經?
辰妃心底不忿,今夜,她勢必要在皇上麵前告衛錦泱一狀,讓她擺架子!
辰妃悶聲坐在一旁烏木椅上,心裏有氣。
錦泱笑道,“說來,本宮還要多謝妹妹,若是沒有妹妹,本宮也解不了這禁足。”
辰妃覺得自己聽不懂了,“啟稟娘娘,陛下不曾解鳳安宮禁足,隻是允了妹妹前來交接賬目。”
“那也是一樣的,許人進來,就是解了,本宮可得好好謝謝妹妹才是。”
辰妃如鯁在喉,想要爭辯,卻被錦泱直接打斷,“不是說惜薪司賬目有錯嗎?妹妹可帶賬冊來了?”
辰妃被錦泱牽著鼻子走,無奈將賬冊交給聽雨,而錦泱隻隨意的翻了翻,又扔還給辰妃,懶洋洋的,
“本宮也不知,你拿去問皇上吧。”
辰妃:“!!!”
辰妃一時跟不上錦泱跳脫的思維,又被她那種打量目光看得渾身不舒坦,她拉下臉,“皇上夙興夜寐忙於前朝,後宮之事本就該是娘娘負責,這裏賬麵上明明該有兩萬兩白銀,可實際上隻剩二十兩,娘娘覺得不該給臣妾一個解釋?”
“本宮怎麼知道?都說了你拿去問皇上,怎麼就那麼軸呢。”
錦泱單臂撐在扶手上,略略迷蒙著水霧的眼中露出輕挑之色,
“辰妃妹妹可真是美呀,本宮若不是當初禁了你的足,你的恩寵也不能被下麵幾個嬪位分薄去,妹妹可怨恨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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