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裙女子見冷蝶臉色難看便知結果。
她眼眸一轉,出謀安撫道,“媽別急,剛剛那女子不是跟著範大人走了麼,範大人必定設宴,我讓人過去問問,讓範大人找咱們出個局,我過去,保管給您弄服帖了!”
冷蝶皺了皺眉,“出個局陪個酒你怎麼把人弄服帖?你那手段都是使在爺們身上的,在女子身上有什麼用!”
粉裙女子臉上帶了一絲狠絕,抱著冷蝶手臂將她拉近,附耳道,“媽媽怎麼糊塗了,想毀掉一個女子,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
冷蝶心下一凜,“你是說……”
“是,媽別猶豫了,我到時候把助興的沾在指甲蓋裏,神不知鬼不覺,等她在範大人那做下醜事,主上還能要她?媽您這兩年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便被發現,主上也不能為了一女子不顧大業,再加上,湖安這裏,除了您,還誰能撐起來,一年千萬兩黃金,沒了您,主上如何養私軍?”
是啊,自己能接手清河產業,花費了多少時間學,整整五年啊!
真若是貿然換人,誰又能做到自己這種程度?
清河就是塊大肉餅,多少雙眼睛盯著,不是她自信,換任何人來,做的都不會比她好!
可是,男子大多貪鮮,喜歡又能喜歡多久?
總有厭煩的一天,而她,卻是能永遠追隨主上的人……
那女子,真的值得自己冒險嗎?
憐星見冷蝶猶豫,也隻歎氣一聲,“反正女兒就是一建議,媽願意女兒就去做,不願意再等等也可。”
人生又有幾個年華可等,她今年二十有五,自上次一別,她在這清河之上等了整整兩年,才容的見主上這一麵,下一次,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冷蝶動心了,與其說是被說服,不如說是心底欲望的膨脹,她漸漸勾起冷笑,
“行,倒不必往酒水裏下,跟著的玄鷹不是善茬,稍微動作恐怕瞞不過他的眼,堂裏不是有熏過的衣裳嗎,換一件那個,小半個時辰就走,出門就燒,哪怕主上懷疑,他也沒證據!”
一不做二不休,拿賊拿贓,拿不到,主上拿她也沒辦法!
憐星點頭,“還是媽媽考慮周全,那我這便去準備了。”
……
範洛邀著錦泱二人進了府衙,此人喜好風雅,府衙後衙也下了不少本錢布置。
“二位公公遠道而來,下官略備了一些酒席,請您務必賞光。”
錦泱搖著折扇逶迤慢行,她還想繼續探探這範洛,聽及此也沒客氣,拱手道,“那就麻煩範大人了。”
範洛擺手不敢受,“不麻煩不麻煩,二位稍待,下官下去準備準備。”
不多時就有侍者請二人往後衙去。
後衙被範洛開辟出一處宴客庭院,雖不大,但格外別致,小池塘香荷朵朵,吹拂清涼風。
分席時,範洛請錦泱坐主位,錦泱笑著推過,落在次席。
雜事閑談,範洛繞來繞去都在打聽錦泱的身份與為什麼來湖安。
“下官早年曾與九千歲有過一麵之緣,一別經年,不知九千歲他老人家可好?”
錦泱神色淡淡,扯著陸寅的大旗,“好著呢,督公也提起過範大人,說範大人乃治世良才,在湖安些許屈才,不如調入京中,也好發揮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