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泱覺得能吃些味道也是好的,不過未曾料想,吃來吃去,卻是從羅漢榻吃到了床榻,又從床榻,吃到梳妝台,從梳妝台一路往淨室……
到最後錦泱實在不願理陸寅,渾渾噩噩的,兀自睡去。
……
懸起圓月,陸寅披了一件月白氅衣,往偏房去。
玄鷹早已候在這裏。
他隻虛攏著衣袍,未係絛帶,露出大片胸膛,胸膛之上,痕跡斑駁。
玄鷹忙收斂目光,垂下頭。
陸寅隨意坐到擺設的酸枝椅上,隨口問道,“都處理完了?”
“老祖宗倒是沒說什麼,就歎了一聲,也應了幫忙照看著再教教新人,但兒子瞧著,老祖宗麵色不太好,連起身都費勁,怕……”
“怕什麼?”
“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陸寅轉了轉指上玉戒,思慮片刻,“無礙,先挑個老道點的老鴇穩住場子,再從東廠挑個懂情報懂帳的過來,不差冷蝶一個。”
“還是幹爹想的周到,權責分立,一舉兩得!”
陸寅睨他笑道,“少拍馬屁,明日我跟你娘去看看奶娘,你安排一下。”
解決完正事,玄鷹便將今日之事一一奏報給陸寅知道,俄而又氣憤道,“兒子無能,也就傷了他點皮肉,著實不解氣!”
“韓年……中州韓氏?”
玄鷹打起了小報告,“是,韓盛幺子,跟衛指揮使有些淵源,今日幾次給幹娘氣個不輕,不分青紅皂白就口出惡言,說是從沒見過女子像幹娘那樣惡毒之類的……”
陸寅拔座而起,嗪著冷笑道,“不是沒見過嗎,那就好好見見,找機會給他下半年劑量的散功逍遙露,灌上啞藥丟到樓裏做相幫。”
玄鷹愣了片刻,便再也忍不住笑,“兒子一定給他挑個鬥得最厲害的樓子!”
一下子從天之驕子跌落成最低賤的相幫,玄鷹很是暢快。
幹上這行當,當真是一輩都抬不起頭,且那韓年又必然是不能服軟聽話的,伎院裏可不止媽媽整治男仆,伺候不好姑娘們,也是要被整治的,還有遇上脾氣不好的客人,打罵更是常事。
玄鷹有點顧慮,“幹爹,無故失蹤兩個月還好說,但韓年若是徹底啞了,等回了錦衣衛,衛指揮使那麵……會不會不好交代,在幹娘麵前說您的不是?”
給衛清交代?
他還沒問衛清要交代呢?
什麼惡心玩意要派來眼前,可真是眼瞎心盲。
可他到底怕衛清添油加醋胡說一通,到時徒生波瀾,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陸寅道,“讓毒蜂配些減量的藥,既能啞幾個月,又不至於治不好那種。”
“兒子曉得。”
又忙了一會兒,陸寅轉回臥房,挨著床沿上了床,躺下時,見錦泱額頭有汗,又起身叫人加了兩個冰盆,不過擺得倒是遠些。
他挨著她躺下,將屬於自己薄衾丟到一旁,扯過錦泱的搭了個邊,翻身一滾,將人攏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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