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燭光映出錦泱麵頰上的粉黛嫣然,細細的絨毛像,像極了甜滋滋的水蜜桃。

陸寅伸出手指撫過,又忍不住捏了捏,白皙的臉蛋上瞬間浮出一道紅紅的指痕,

“不是每日練武了麼,怎還這般不禁掐?”

他貼得太近,衣衫鬆散,每每說話,那喉結都會在錦泱眼前性感的滾上幾下,也不知想到什麼,錦泱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燙起來,從耳廓處起始,逐漸蔓延向下。

若說害羞她又不全然害羞,不過幾個呼吸間,至少偷眼瞧他幾次。

陸寅瞧她這傻裏傻氣的模樣,再難忍住冒犯之心,雙臂微彎,雙唇印在靡麗之上輾轉……

曖。昧的黃韻光中,窗紙上的人影漸漸交疊,人間震蕩,夜色靡靡,連窗外的月都似乎難忍羞躁的藏於雲後,遮掩天光。

當暖帳的紗簾上所散發的yu光漸漸被破曉薄曦所取代,一些可愛的聲音方漸歇止。

陸寅抱著錦泱在淨室洗了洗,又細心替她擦拭,再卷著被褥,將她抱回來塞進帳裏,挨著她躺下,親昵的拍了拍她的背,“快睡吧。”

錦泱困倦著眼,軟綿無力的往上扯了扯衾被,遮住露出的肩頭,“你這奸佞,如何給哀家脫的,倒是如何給哀家穿好呀!”

陸寅輕笑,yu動的目光順著衾被往下,明明還有一層被子遮著,但錦泱卻覺得自己好似坦蕩蕩的袒露在他麵前。

因此她不由往被子裏縮了縮,可就那麼丁點大的地方,這一縮,也可看做是往陸寅懷裏鑽。

這下陸寅的目光更深邃起來,大掌在被下遊移起來,“嬌嬌不困?左右明日休沐,不如……”

錦泱忙虛虛的推了推他,也不敢使力,紅著臉嗔聲道,“真不知每日你都是哪離來的力氣!”

那麼點力氣哪裏推得動陸寅,非但沒推開,他反倒是無賴的貼上來,繞在她的頸間,蒙上她的眼,“不想就別動,快睡吧。”

當世間的光盡數被陸寅遮住,錦泱非但沒有不安,反而乖順的閉上眼,聞著熟悉的凜冽苦味,俄延便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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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安枕一夜天亮,有人困於噩夢不得解脫。

一連幾日,陳蘭英夜夜夢魘,即便第二日她就命人將院子裏的東西一把火都燒了個幹淨,也沒止住夜裏來往的一些不速之客。

她想盡所有辦法,命宮人站在寢殿值夜,燒紙錢送神,在帳裏掛上桃木的刀劍辟邪,燒香念佛等等,可換來的隻是那些鬼魂一次比一次猖狂,一次比一次熟悉……

是那些人……

如今,都回來找她來了!!!

他們想報仇,想殺了自己!

不過三日,陳蘭英猶如一朵遭受霜打的老菊花,瞬間枯槁下來,蒼老了十歲不止。

這日一下早朝,陳蘭英親自來到鳳安宮,得知消息的錦泱了然一笑,仍是不緊不慢的換了一套常服才去見這位太皇太後。

不見不知,再見錦泱險些沒認出眼前這位憔悴老婦是曾經那風韻猶存的太皇太後!

陳蘭英聽到腳步,抬起兩團幽森森的眼,上來第一句便是,“太後可知,這宮中鬧鬼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