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不能慌......千萬不能再得罪杜知州了......”
孫知州心頭狂跳,
他強行鎮定下來,淡然道:“本官聽說你們要狀告杜嵓?”
“是!”上百百姓齊齊應道,
“發生了什麼,一一說來!”
一個個百姓聞言,迅速道:
“我家官人把打斷了一條腿,就是因為不肯賣店鋪給那杜嵓!”
“我的酒樓被杜嵓指使潑皮弄走了,請孫知州明察。”
“杜嵓那廝的衣服都是在小店買的,已經欠了十幾貫了,都沒給我。”
.......
上百百姓,直接抖出了幾十個案子,這把後麵的唐通判等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杜嵓,居然可以在相州如此胡作非為。
“這廝.......膽子也太大了!”
“早知道就不收他的錢了!沒想到如此燙手!”
唐通判,王知軍,李學正等人個個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孫知州也是頭皮發麻,
他以為是一兩個小案子,沒想到涉及到杜嵓的案子這麼多,
他心中暗暗叫苦,埋怨這個杜嵓也太胡作非為了一些,居然如此巧取豪奪,一點搜刮民脂民膏的手段都不會。
杜充是怎麼教兒子的!
沉著臉,
孫知州肅然道:“把杜嵓帶過來!”
“是!”
幾個官吏領命而去,杜嵓因為科舉舞弊,暫時還被關押在州學內,等待處理結果出來。
沒想到處理結果沒等來,卻等到了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吏,
官吏托著杜嵓來到了州學門口,
“他就是杜嵓!”
“嘶!此子好令人厭惡的麵容!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惡人!”
杜嵓也有些懵逼,他不知道孫知州等人為何把他帶到這個地方,麵前圍著的數千人又是什麼意思。
科舉舞弊也不至於如此當眾批判吧?
杜嵓第一次慌了。
“杜嵓!”孫知州大喝道,“這些百姓揭發你指使潑皮五虎巧取豪奪店鋪,敲詐勒索,惡意毆打百姓,欠錢不還,你可知罪?”
“我.......”
杜嵓嚇了一大跳,自己這些事情怎麼被人抖出來了?
伍班頭這個廢物,這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
不過問題不大,地契和書信都被我放在暗格裏麵,他們找不到的,眼下五虎和李覺又失蹤了,更是無人作證。
傷不到我!
杜嵓心中稍定,大聲道:“孫知州冤枉啊,這些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認識什麼五虎,我是官宦子弟,怎麼會如此殘害百姓呢!”
孫知州聞言眉頭一挑,心想杜嵓還算聰明,知道撇清責任,現在就看這些百姓的證據夠不夠分量了,
要是不夠分量,老夫模棱兩可,隨便敷衍一下,早點讓這個杜公子走人吧。
如此想著,
孫知州麵容威嚴地望向上百跪著的百姓,沉聲道:“嫌犯已經到了,爾等既然狀告此人,可有證據?若有,呈上來,本官自會秉公處理,絕不袒護。”
“孫知州,我有!”
孫知州話音剛落,一個商人忽然上前,掏出一份地契,大聲道:“孫知州請看,這地契上的鋪子,本是我家所有,被杜嵓巧取豪奪而去。”
孫知州接過地契,扭頭望向一個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