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鏢局,
三三兩兩的鏢師正在忙碌著,有打熬身體的,有對練的,也有收拾東西,提著兵器準備出門的。
隨著趙燦安全歸來,一些消息靈通的相州權貴看到了趙家鏢局的價值,紛紛派遣管事與趙家鏢局打起了交道。
一來二去,趙家鏢局的業務比之前繁忙了許多。
而這,才是剛剛開始,等到元宵節過去,劉記布行的商隊開始外出,趙家鏢局才將迎來一個新的高峰期。
此時,鏢局前院,
周豹抖動著健碩的胸肌,正嚷嚷著要多招收幾個趟子手補充人手,孫丙拉著徐慶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徐慶黝黑的臉龐都被說紅了。
“孫丙。”
“小郎君來了!”
“走了。”
“好!”
趙燦招招手,孫丙麻溜地跟在趙燦身後,走之前衝徐慶擠眉弄眼,弄得徐慶又是一陣臉紅。
離開了趙家鏢局,
趙燦和孫丙徑直往城北走去,
元宵節在即,
城北的商業街人潮如織,更有掌櫃沿街叫賣,不多時便有掌櫃認出了趙燦的身份,發出一陣驚呼,有掌櫃膽子很大,當街詢問趙燦杭州城之行的結果。
趙燦也不畏縮,大大方方地拱手,高聲把杭州城之行的結果說了一下,
當得知趙燦帶著一群鏢師成功把劉掌櫃獨子帶回來後,圍觀的人群立即爆發了一陣陣喝彩聲!
“趙掌櫃硬氣!說到做到,真是好男兒!”
“不愧是相州解元郎,這份勇氣讓人敬佩!”
“那劉掌櫃命真好啊,居然能得到趙掌櫃這等好漢如此相助!”
“趙家鏢局好樣的!若有需求,我一定找趙家鏢局!”
人群爆發一道道讚歎聲,趙燦安全歸來,勇救劉掌櫃獨子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相州。
出了相州城,
孫丙指路,二人一路徑直往北而去。
相州城北有一座高山,山上有一口清泉很是可口,時日一久,就有人在山腳下建立了一個酒坊,以釀酒,販酒為生。
酒坊由此而來。
趙燦二人很快到達了山腳下的酒坊,酒坊麵積頗大,占地足足有三四畝地,趙燦在外麵看得清楚,裏麵有分門分類的釀酒區域,還有傭人生活的區域,把偌大一個酒坊占得滿滿當當,
巔峰時期,每日可以售賣各類酒一百餘壇,算是相州城不大不小的一個酒商。
可隨著酒坊老板得罪了相州某個權貴,這酒坊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到了現在更是到了售賣酒坊的地步。
來買酒坊的人不少,進進出出有十幾人,可大多人往往是沒多久就急匆匆離去,顯然買賣談得很不盡興。
趙燦也不著急,帶著孫丙繞著酒坊走了一圈,又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這才帶著孫丙進入了酒坊。
酒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此刻除了三三兩兩的幾個老傭工外,酒坊已經基本停止了營業,
一個中年商人正低頭打著算盤,聽到有腳步聲,抬頭看了看,急忙起身招待。
“二位可是來買酒坊的?”
“是。”趙燦也不廢話,單刀直入道,“掌櫃,你這酒坊賣多少錢?開個價吧,要是合適我就要了。”
商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趙燦如此直接,他盤算了一下,一咬牙,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兩萬貫?”
“貴客開玩笑了.....”商人苦笑,“我這小酒坊哪敢要這個價,兩千貫!隻要貴客點頭,我這占地四畝半的酒坊,一應設施,還有三倉庫的酒曲,統統都賣給你了。”
“可有地契?”
“有!”
商人拿出一張地契,趙燦看了一下,上麵清楚寫著酒坊的位置,大小,以及經營種類。
“小郎君,地契是真的。”孫丙低聲道,他這些時日經營趙家酒樓,學習了不少商業知識,此刻已能一眼分辨出這地契的真假。
“真的就好。”
趙燦示意商人收起地契,拱手笑道:“敢問這位掌櫃如何稱呼?”
“免貴姓徐,定州人士,敢問貴客如何稱呼?”
“我姓趙,”趙燦指著地契,笑道,“徐掌櫃,我有一事不解。”
“我知道你的意思。”徐掌櫃苦笑道,“可是疑惑為何此酒坊賣得如此便宜?”
“是!”趙燦大方點頭承認,“此酒坊占地頗廣,生意也不錯,我看裏麵的設施都很新,為何隻賣區區兩千貫,隻怕徐掌櫃開價三四千貫,都有人願意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