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烈火門主臉色難看,忍不住怒罵道:
“那秦州景辰,真不是個東西!”
“打垮了我烈火門的數百年名聲,還不罷休,竟然還在鬥法中也出陰招!”
聽到他的話:
眾多烈火門太上長老,彼此間對視幾眼,神色也是充滿了憤懣和無奈。
距離當日的約戰鬥法,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烈火門的聲勢漸漸跌入穀底,麵臨的局勢也是愈發艱難,日子分外不好過。
首先是其餘四大宗門落井下石,在宗門聯席會議上,革除了他們的五大宗門名位,令他們淪落至普通宗門之流。
不僅如此:
如今提起烈火門,玉京百姓最先想到的,就是堂堂元胎尊者、被秦州景辰擊敗。
雖說景辰經此一戰,已然名震天下、被譽為千年來最強的天驕;但烈火門無能的帽子,卻也是徹底摘不下去了。
頂著這樣的帽子,再想要招攬天驕英才入門,那就是做夢,招進來的全都是歪瓜裂棗,甚至原本的門人弟子,都有不斷逃散的。
一個宗門若是後繼無人,衰落消亡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哎……”
烈火門主想到此處,不禁變得憂心忡忡。
事實證明,烈火門的名聲完蛋後,他們在玉京一帶,確實是混不下去了。
經過商議之後,他們集體決定北遷,背井離鄉、進入林國北境,重立宗門基業。
玉京固然是三百州之中樞,修行聖地,但想要立足也分外困難,若是換成北境,環境固然要差點,但憑他們的實力,站穩腳跟還是不難的。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唯一的問題,就隻剩下要如何處置已經徹底瘋癲的赤焰尊者了。
“門主。”
一位太上長老,沉聲開口道:
“根據我們搜集的情報,那景辰確實有一種能汙染對手心神的招數。”
“在和赤焰約戰前,他的數次公開鬥法中、真正全力出手的也就太和宮,對戰“蒼元道人”的那一次。”
“那一戰過後,蒼元道人的神智,似乎也出現了某種問題。”
“最終,還是太和宮主那老家夥,帶著蒼元道人登門玉親王府,求肯那景辰解決了這個問題。”
“也正是那件事過後,太和宮主決定全麵倒向玉親王,帶頭將我們排擠出了宗門聯席會議。”
烈火門主聞言,眉頭緊皺:
“如此看來……想要解決赤焰尊者的問題,除非去求助那景辰?”
“這豈不是癡人說夢?他怎麼可能會出手救赤焰?”
太和宮和玉親王、景辰一方,並無仇怨,還能化幹戈為玉帛。
但他們烈火門,可是主動跳出來、挑釁玉親王一方,充當榮國公府的馬前卒的。
他們和玉親王一係的關係,早就是勢同水火,這個時候上門求助,恐怕隻能自取其辱。
“那就沒辦法了。”
那位太上長老攤攤手,無奈道:
“實在不行,我們就將赤焰送去榮國公府,交給他們處置吧。”
“赤焰本就是榮國公的遠房侄子,又是為了榮國公的謀劃,才落得如此下場的。”
“於情於理,他們也不可能對赤焰不管不顧吧?”
烈火門主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