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籃子,看了看裏麵滿滿的食物,還有一些必備的生活品,女人感傷的笑了笑,似乎帶了些感動,又多了些自嘲。
“他們還好嗎?”想起那兩個人那麼多年還記得給自己送東西,女人詢問道。
“奶奶生病了,一直沒有好轉,爺爺還是和以前一樣。”老實的回答,漱月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的滄桑感覺,好像已經經曆了太多時光的折磨,但是她的麵容隻是三十多歲的樣子,為什麼眼睛裏卻有著那麼多自己無法看懂的情感。
“生病了,那就是快要到時間了。”望著天空,一手遮在眼前,擋住了溫和的陽光,輕輕的呢喃著,但還是讓就在她身邊漱月聽的一清二楚,隻是什麼叫做時間快到了,漱月隱約覺得似乎就是那個意思。
“我該走了。”因為她的這句話,讓漱月多了一份擔憂,急切的想要回家,印證她這句話並非是自己所理解的意思。
一下拉住匆匆離開的漱月,推了推眼鏡,維持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龐,“既然他們讓你過來,我不可能讓你空著手回去。”
沉了沉臉,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皺著眉頭用那黑色的眼眸直視著對方,“什麼意思。”為什麼爺爺非要讓自己過來,而這個女人所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突然從手間傳入一陣水流般的感覺,一點一點蔓延到了身體的四筋八脈,有種溫暖的感覺,記憶深處似乎也有著這樣的一種相似的感覺,但是卻不如記憶中的讓她覺得親切。
“漱月大人,漱月大人。”
腦中傳來一聲又一聲溫柔的呼喚,在叫自己嗎?她不是什麼大人,可是為什麼這聲音那麼的熟悉。
“啪”的一下好像腦中、身體的那種連接一下子斷裂,她的意識又回到了現實,模糊的雙眼漸漸看清,還是那篇蔥茂的樹林。
睜大了眼睛,發現那個帶著眼鏡的女人好像受了傷一般虛弱的覆撐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
“你沒事吧?”忙不迭的跑過去,很有條理的檢查者她身體,還好以前因為要照顧學生,所以學了有些護理知識,這個時候漱月很慶幸當教師必須要考的資格考試,但是很快她就陷入迷茫,明顯她的身上美譽任何傷病,但是她又好像極度的不適。
“不用擔心,力氣用完了,去睡一覺就好了。”聲音顯得沒有那麼有力,靠著漱月的肩膀撐起,示意她扶自己向前走。
果不其然,前麵有一塊細心掩飾過痕跡的地板,掀開地板,一步一步小心的向下走去,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準備放下籃子就離開。
卻聽得床上本應該休息的人似乎還有話要說。
“你想要力量嗎?”
對於這種誘惑的話,漱月經常從喜助的口裏聽到,所以早就有了抗拒的心態。
溫和的笑了笑,“不需要,我隻要安安靜靜的生活就好了。”
“是嗎?”冷冷的諷刺反駁道,“你覺得你不去惹麻煩,麻煩就不會惹你了嗎?而且你不知道你的身體和能力對於虛來說多麼好的補品嗎?就算你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你也要顧著點森川家那兩個人,一旦有虛,他們第一個就會來找你,當然必不可免的那兩個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家是第一個受害的。”
有些被這樣驚悚的言論怔住,她覺得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意,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般嗎?自己的身上究竟有什麼能力竟然讓這麼多人都如此好奇,喜助是這樣,日世裏也曾說過,連那兩位貴族似乎看著自己的目光也曾有那一霎那的不解,究竟是什麼力量,為什麼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要知道的話,七天以後再過來吧,我要睡了。”慢悠悠的垂下頭靠在床上。
“對了,我叫蘭島。”飄出最後幾個字,終於一切歸寂於寂靜。
小聲的踩著梯子走上地麵,將地板放好,看不出一絲痕跡後,神情有些飄忽的原路返回家,隻是腦中還不斷徘徊者那個蘭島所說的話,還有意識模糊前是誰在呼喚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變成了一個大謎團,遮蓋住了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