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鳳目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對方,絲毫沒有因為這樣的無禮舉動而有任何波瀾,仿佛什麼對方做的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沒有其他事了,我要回番隊。”
說吧,轉身撩起一陣輕風,漫不經心的離開。
站在他的背後,伊集院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傷感嗎?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眼裏根本沒有她,來這裏也隻是礙於情麵;失望嗎?被人這樣告白卻絲毫沒有所動,就像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樣;酸澀、不甘,各種各樣的情感混雜在一起,又被這樣無動於衷的態度所刺激,伊集院不覺想要看看沉靜的朽木君沒有了那副平靜會是什麼樣子。
“朽木君,最近瀞靈庭可是盛傳一個傳聞。”紅豔的唇輕輕揚起,扯出一抹冷笑。
腳步並未停歇,閑言閑語並不在自己的事物範圍內,別人的嘴長在他們身上,與他何幹。
“似乎是說森川桑如何用手段爬上了現在的位置,勾搭了朽木君還有幾位隊長呢,真是的,真央傳傳就好了,還要讓整個瀞靈庭都知道,森川桑還真是可憐。”伊集院等待著,等待著白哉的反應,沉目仔細的觀察著,如果他動怒了,那麼就證明那個女人真的在他的心中有著位置,如果他無動於衷,於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聽到這樣帶著侮辱性的不實傳聞,白哉心中滑過一絲惱怒,腳步有了一瞬間的停頓,隻是在那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和自己有關係,總會有著各種版本的蜚語流傳,如果他真的為她出頭,那麼隻會助長這份謠言,唯今之計,還是什麼都不要做更好。
隻是,眼中利光閃過,伊集院對自己說這番話什麼意思?
冷冷的回頭,冷冽的聲音像是從冰窟中傳來,“如果伊集院桑如此空閑,還是多多修煉,跳級考沒有那麼容易。”
感受著白哉身上散發的不寒而栗的壓迫感,伊集院藏在衣袖中的鮮嫩小手攥的緊緊的,臉上也有些猙獰,還是放下了心思嗎,如果是別人,你朽木白哉根本不會有半句隻言片語,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回去後還不是會讓這些流言消失,朽木白哉,你絕對不可能和那個女人有結果的,不隻是自己一定會從中作梗,朽木家的長老們會妥協。
想著想著,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讓人寒顫,如果她得不到的,絕對不許那個女人得到。
正走路回六番隊幫爺爺拿文件的白哉恰巧遇上從真央返回準備去十二番接小露的漱月。
“學長。”收回剛才從真央帶來的負麵情緒,微笑著點了點頭。
“恩。”寒眸定睛看了看,想必是看到了剛才臉上的凝重,不過沒有說什麼,隻是悄悄的放慢了腳步,讓漱月能夠跟上。
對於學長的不聞不問,漱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如果學長問起來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假如對方是日世裏,是平子,或是喜助,在學校裏聽到的那些碎語她都能夠坦然講出,但是對著學長,這樣的話語她講不出,盡管明知道是不實的,但是不知道學長會有什麼想法,是覺得自己超過了界限,還是覺得自己是在暗示其幫忙,對著學長,她的想法和猜測總會太多,以前是覺得自己會下意識的考慮別人的想法,但是總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顧忌、害怕自己在別人心中的想法。
“學長,要去六番隊?”端詳著白哉的衣服,漱月有些疑惑的問道。
“恩,去拿一份文件。”看到漱月看著自己服裝的不解,白哉的表情有些柔和,這種帶著些呆氣的表情還真是不適合出現在她的臉上,“剛相親回來。”
相親!這消息仿佛是一顆原子彈直直的在漱月心中炸開了一朵蘑菇雲,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有怎麼樣的心情,隻是覺得心底悶悶的,像是有塊大石頭堵在了心口,沉重而無法推開。
“想必對方是位優雅的小姐吧。”強裝著笑容,胡亂的接話。
明顯的,看得出漱月臉上的不自然,雖然沒有理由,但是白哉有種愉悅的心情油然而生。
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表現的這樣奇怪,但是漱月現在不想呆在這種奇怪的氣氛裏,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飛快立場。
“我先去十二番了,學長,下次見。”
隻不過這明顯落荒而逃的態度讓人真是莫名的感到心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