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也要保重。”漱月淡淡的笑了,就如同當初剛來到屍魂界遇到日世裏、遇到喜助一樣,淡淡的微笑,就像是荼蘼花的小花瓣,飄著淡淡的香氣,靜靜的躺在地上,等待盛夏的到來,花季的結束,就像是離別的象征,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哀傷。
看著漱月不曾停歇的背影,鐵齋有一種感覺,漱月喜歡荼蘼,而荼蘼卻代表著末路之美,剛才的那一瞬間,仿佛就像是永遠不再相見的分別,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將來,沒有了他們的漱月,究竟還會遇到多少的故事,多少的傷痛。
“喜助,我們還會回來的。”些許帶了些疑惑,從今天起,他們一行人就成為了屍魂界的通緝犯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隊長、副隊長、鬼道長,隻是些必須掩藏身份,保存實力、等待時機的人了。
蕭索的冷風在這片枯萎的土地上侵襲著,陰冷的寒氣漸漸散入人體。
這寒意卻比如上心上的寒冷,這天要變了啊。
抬頭望著陰冷的天空,屍魂界將來會變天哪。
盡管心頭陰雲密布,但是喜助卻還是不肯放棄心中的執著,
“我們一定會回來,回來報答那些照顧過我們的人。”深沉的低著嗓音,猶如賭咒,又像是感歎,他們這次離開,不知道要多久以後才能再回來了,但不管多久,他們都會靜靜的等待,等待那隻蟄伏的獅子暴露他自己的利爪,暴露他的陰謀。
“森川。”
低著頭慢慢走回家的漱月就這樣碰到了等在門口的白哉,還好漱月住的地方比較的安靜,人口不多,不然朽木家的公子竟然等在別人家的門口,會成為多大的新聞啊。
“學長。”稍許有些吃驚,但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漱月早已習慣了,開始變得更加的淡然、處事不驚了,“先進去吧。”
看了看周圍,漱月淡淡的邀請道。
“恩。”覷睨看了看周圍的街道,也沒有拒絕,順從的踏進玄關。
遞上一杯香茗,漱月便開門見山的開口,“學長為什麼來?”
看著她難掩一臉的疲憊,白哉心中有些擔心,也多了一絲心疼,才短短幾天,她的身邊翻天覆地,盡管浦原喜助平日裏瘋瘋癲癲,但是虛化實驗這種事情不可能是他做出來的,也許別人並不知道他和受害的其中幾個人的關係親密無間,所以才會天真的相信,是浦原喜助做出來的這種事情。
“浦原喜助和握菱鐵齋逃出懺悔宮了。”平淡無奇的說著,眼神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表情,他要確定她有沒有參與其中,否則被抓到了把柄,四十六室可不會輕易放過。
驚訝於學長為何會和自己說這一番話,漱月吃驚的猛抬起頭。
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芳心,看她的樣子是才知道,這樣就放心了,現在的瀞靈庭步步小心,戒備森嚴,有任何嫌疑的人都在懷疑範圍內,而她和夜一當然是重中之重。
但是夜一有四楓院家撐著,不可能對她如何,隻是她不一樣,隻是一介平民,就算在鬼道部地位不高不低,但是對於眼高於手的四十六室,即使是個番隊隊長又如何。
“如果想要找人吃飯聊天可以來找我。”平靜的說著讓漱月更加不可置信的話。
渾圓的眼睛就這樣直直的看著白哉,漱月開始懷疑這個一臉平靜的人是不是學長,剛才的那句話很讓人遐想。
下一刻就明白白哉的苦心,原來學長的話語要慢慢體會,是擔心她會寂寞嗎?隻是,現在的她來不及寂寞,有太多的事情糾結在眼前,喜助他們的離開,夜一大人的劫獄,最重要的還是藍染接下來的打算,還有太多的事情讓她自顧不暇,隻是學長的這份心意卻讓她那顆被冰凍的心開始溫暖,也真正讓她感覺到了失去朋友、家人、夥伴的孤獨和寂寞。
“謝謝。”不知不覺眼裏多了些東西,滾動著卻沒有流下,她的淚要等一切結束了才可以流淌入大地,此刻她要堅強,要堅韌,要支撐起隻剩一人的戰鬥。
看著那含淚的笑容,心中隱隱的抽痛,白哉漸漸明白了這份痛,但是,他無法言明,有些情,不能說,有些意,不能表,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還無法承擔這份情意的重擔,這世上不是隻有情,還有太多的複雜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