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讓你去一趟。”
“我知道了。”白哉對於爺爺的這番命令並不意外,他知道這次的舉動一定會讓爺爺為之震怒,但是為了治療傷情又要避免四十六室的麻煩,隻有朽木本家最為安全妥當。
“爺爺。”規規矩矩的行禮。
“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什麼?”不怒而威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悠悠開口,言辭卻毫不客氣。
“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要辱沒門風,明日瀞靈庭就不斷傳言,朽木白哉竟然帶了個平民進入朽木大宅的消息了。”啪的一聲放下手裏的茶杯,銀鈴大人聲線顯得低沉、不滿。
“爺爺,我甘願受罰。”不願多言,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負責,既然他已經料想到了可能的結果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聽他這句話,銀鈴大人更加不悅,嚴厲的瞪視著他。
氣氛有些僵持,白哉略微低著頭,卻不願說什麼,而銀鈴大人也隻是瞪著他。
半晌,銀鈴大人終於歎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但是你要知道爺爺我在意的並不是別人怎麼看這件事,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會有長老來我這裏指責、抱怨,有心的會想要借此踢掉你,而其他那些老匹夫肯定會跑來嘲笑一番,以後你的位置就不會那麼穩當了。”
“爺爺……”聽到銀鈴大人的這番話,白哉也明白了爺爺的良苦用心,身在其位,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即使你有心為之,也要考慮到做了這件事之後的得失,有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這些人所擁有的一切可能隻是一個小小的過失就會全部失去,有時還會連累他人,所以不是墨守陳規,隻是形勢逼人,不得不為。
“算了,這件事我會幫你擋著,漱月這丫頭怎麼樣了?”對於漱月和白哉之間的事情,銀鈴大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屍魂界有多少事能瞞得了他呢,他隻是裝走不知道罷了,或者說對於他們倆之間的遲鈍或是遲疑,他樂見其成又不願成真。
白哉的性子容易衝動,但是有時又很冷酷,總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裏,明明關心卻從不表現出來,隻會在背後默默的做一些事情;而相對的漱月這丫頭就很細心,也很溫和,雖然骨子裏也冒著一股子的傲氣和冷意,但是這些並不尖銳,而且她又很喜歡照顧人,一旦被她劃進了自己人的圈子,她救護傾盡所有去付出,去犧牲,如果真的讓這樣的女孩子和白哉走在一起,他也放心不少。
隻是這身份終究是個大問題,即使白哉不在意,他不在意,但是這些貴族老頭,女人們不可能不放過這樣的一個大話題,宅子裏的傭人們雖然不會表現出來,但是明裏暗裏的也一定會陰奉陽違,讓漱月吃不少的苦頭,最重要的還有那些長老們,即使進了門,也不一定就這樣接受一個流魂街的女子做主母,他們的路荊棘遍地啊。
“卯之花隊長還在檢查,不過看起來有些奇怪。”白哉稍許放鬆了些,爺爺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那麼之後如果真的有關於浦原喜助叛逃的事情,爺爺也會稍許幫些忙,雖然有些驚訝為什麼爺爺竟然會認識漱月,但這些稍後再問。
“奇怪?”聽白哉的口氣,似乎這奇怪很是個問題,竟然讓卯之花也感到棘手了嗎?
“是,卯之花隊長說,似乎有什麼阻擋她的治療,靈力無法恢複。”原本以為卯之花隊長的到來會讓漱月清醒,她的這次昏迷似乎隻是由於靈力透支、身體疲憊加上被打入了崩點的原因,但似乎並不那麼簡單,卯之花隊長的肉雫唼也毫無作用。
臉色有些微沉,銀鈴大人有種不好的猜測,最近瀞靈庭接連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隊員失蹤、受操控、隊長虛化實驗,這一大串的事件似乎並不是偶然發生,仿佛有人在背後牽著一根根的木偶線,操控著一連串的事情,就像是個大陰謀在不斷醞釀。
“再看看,瀞靈庭的靈子濃度比較大,如果沒有外傷,應該會慢慢恢複,她的靈力本來就很弱,幾次透支估計已經損傷到了身體,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是,我再去看看。”疑惑的看了一眼爺爺,怎麼好像爺爺和漱月的關係不隻是認識,連這些爺爺都知道,究竟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竟然讓爺爺都如此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