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詩筠輕笑,卻忍不住打了個酒嗝,有些害羞,掩麵道:“二妞,那就開始吧!”
杜二妞聽見兩人應允,更是心裏害怕了,喏喏道:“這個……”
湯榮軒更是覺得杜二妞是外強中幹,搖晃著身子指她道:“這個時候你要是不來,那必須喝兩海!不,三海!”
“你……!”湯榮軒的這句話把杜二妞的倔強逗起來了,她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當下一拍胸脯:“不就是醉嗎?我賭了!大不了當我死狗抬回去!我還就不信了!”
“一言為定!點香!”湯榮軒歇斯底裏叫道。
紀夫人的丫鬟忙拿了一柱香點上,黃詩筠和湯榮軒都各自走開,冥思苦想。
杜二妞拿起一隻燒雞,又拿了一壺酒,道:“我去江邊,邊吃邊想,誰也不許來打擾我!誰要過來打擾我了,輸的酒,他替我喝!”
眾人忙不迭的答應不打擾她,讓她一個人靜靜地思索。
趁人沒注意,杜二妞抄手將那貫錢也拿著,來到江邊,果然便看見了江邊低窪處躺著的蕭家鼎,不由心中大喜,也不回頭,便席地而坐,將那燒雞撕了一條腿塞進自己的嘴裏,其他的給了蕭家鼎,再把那一壺酒也給了他。又把那一貫錢也給了他,低聲道:“喏,這首詩是你幫我寫的,賞金歸你!”
蕭家鼎也老實不客氣,拿過那一貫錢,沉甸甸的,放進懷裏可不行,隻能纏在腰間。
想不到,自己到了唐朝,賺取的第一桶金卻是靠小時候父母大棒政策威逼背下的唐詩。老爹老媽,兒子謝謝你們!棍棒出好人啊!
杜二妞道:“這次還是以春為題……”
“不用說了,我已經聽見了。”蕭家鼎道,撕開燒雞就著酒開始吃了起來。
杜二妞低聲道:“你想出來沒有?”
“著什麼急,一柱香呢!我沒有吃飽,可沒有心思想做詩的事情。”蕭家鼎咀嚼著嘟噥道。
杜二妞心想也是,隻好耐著性子等著。
等到蕭家鼎把那大半隻燒雞都吃光了,一壺酒也喝光了,回頭看看,那香已經燃了一半,好在這一次賭得太大,黃詩筠和湯榮軒都非常的謹慎,不願意先落筆,因為必須拿第一才能不喝酒,所以都盡可能多一點時間琢磨推敲。務必能蓋過其他二人,便都在桃樹下凝神苦思。見此情見,杜二妞這才稍稍放心。
蕭家鼎吃完了,瞧了杜二妞一眼,道:“要不,你還是認輸吧!”
杜二妞大驚,道:“為什麼?你吃了我的燒雞,喝了我的酒,卻告訴我你寫不出來?你……!”
“別著急!”蕭家鼎擺手道,“不是我寫不出來。看他們二人這個架式,就算今天你把他們贏了,以後的詩社又怎麼辦?他們還是不會放過你,那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他們又加碼了,你怎麼辦?還不是更加吃虧,不如現在就認輸的好。”
杜二妞撓撓道:“你說的也是,要是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要不,你到我家當仆從怎麼樣?這樣不就可以一直跟在我身邊幫我了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蕭家鼎嗤的一聲笑,指了指自己,大大咧咧道:“說什麼呢?你看我這樣子,象當奴仆的嗎?”
杜二妞瞧著他那土得掉渣的樣兒,心裏想你還真的象。嘴上卻說:“當然不象,嘻嘻,你不想在我家當仆從,那你有甚麼主意嗎?”
蕭家鼎其實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故作沉思,片刻才道:“你爺爺不是衙門刑房的老書吏嗎,他老人家有沒有法子讓我進衙門也混個書吏,那樣我在衙門,也就可以幫你了。——你放心,進衙門打點的錢我自己出。”
“不是錢的問題,衙門的書吏可都是縣令老爺說了算。我爺爺隻是個小小書吏,說不上話的。”
“這個我知道,”蕭家鼎一擺手,“我不是讓他說了算,他不是幾十年在縣衙裏混,去年才隱退嗎?那衙門的規矩關係,潛規則啥的,他肯定很清楚啊……”
“啥叫潛規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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