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川上前兩步將她攔腰抱起,碰了碰她摔到的地方,小聲問道:“疼嗎?”
陸西橙害羞地臉藏進他懷裏,小腦袋搖了搖,嬌聲嬌氣地:“不疼!”
“妹妹真笨!”霍競川沒問她為什麼過來,就像他寧願不睡覺也要去找她,她定然也是一樣的心意。
“你才是笨蛋!”她隻是來一趟,他每天要來回多少趟,到底誰才傻嘛!
霍競川將她抱回房間,重新將人裹好,這次讓陸西橙躺在被子上,從脖子到腳,裹成一個蠶蛹,他拍拍她的腦袋:“我出去一下,老實躺著,不準再下來。”
陸西橙滾了滾,表示不同意,霍競川硬朗冷峻的臉難得露出一抹邪肆:“想陪我去?”
陸西橙陡然想起他剛才說要起床幹嘛的,上廁所?
她嚇了一跳,連忙乖乖點頭,然後閉上眼睛裝死。
霍競川好笑地捏捏她的臉頰,睫毛都在顫動呢,膽小鬼。
他轉身出去,先到廚房泡了碗板藍根,是陸西橙放在這兒的,說是預防感冒,還切了薑片熬了薑湯,板藍根和薑湯都特別濃。
他又去外麵解決了生理問題,查看了院門有沒有鎖好,然後打水把小姑娘軍大衣摔髒的地方重新擦洗幹淨,放到炕洞口烘著,等著薑湯熬好板藍根稍稍放涼,他才端著走回房間。
陸西橙沒睡著,桃花眼骨碌碌打轉,看到他進來,瞪了他兩眼:“你怎麼這麼慢呀?”
霍競川在炕沿坐下,把她抱起來放到他大腿上,摸摸她的腳,不涼了,把板藍根的碗湊近她唇邊:“把這個喝了。”
陸西橙抗拒地扭頭,她雖然每天給男人熬薑湯,然而她自己並不喜歡喝,板藍根也一樣,她從小不愛喝藥,每次生病,家裏就像發生世紀大戰,長大了為了調理姨媽痛,她是邊哭邊喝邊吐的,最後聞到藥的味道就反胃。㊣ωWW.メ伍2⓪メS.С○м҈
來這裏後也就上次落水喝過一次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力氣是小了點,卻是非常健康的。
“我沒有著涼的!”她努力說服他,“我隻在外麵呆了一會會兒。”
她想伸出手比個手勢,可惜被被子裹住了,動不了。
“不行,必須喝!”霍競川麵對她罕見地強勢,轉瞬就放緩了聲音,“喝完,吃半顆大白兔!”
陸西橙還是不要,對她來說,薑湯板藍根就是藥。
大白兔也哄不好!
霍競川無奈,湯藥要熱的時候喝才管用,天這麼冷,一會兒就涼了。
“真不喝?”
陸西橙堅定地搖頭:“不喝!”
看著碗裏淡棕色的液體,霍競川仰頭,灌下一大口,陸西橙嘴邊的笑還沒蕩開,眼前一黑,旋即唇被堵了個結結實實。
霍競川一手端著碗,一手抓握著小姑娘的後腦勺,陸西橙四肢都在被子裏,完全沒有掙紮的力氣,隻能任由男人把液體給她渡喂下去。
喝完一口,霍競川沒等她反應,把另一個碗裏的薑湯也一口飲下,如法炮製,直到全部喝盡,陸西橙恨恨地咬著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