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想和三姐單獨相處一會兒,您能先出去嗎?”
“這……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說吧。你三姐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穩定,她身邊需要有人照顧。”
“都有那麼多丫頭了,不行就找個丫頭在這陪著。”
秦音兒走到父親耳邊,小聲說道:“我想和她聊聊比較隱私的話題,您畢竟是男人,而且您還是我們兩個人的爹,您在這我不太好說。”
秦老爺子恍然地點了點頭。
“好,好,那你留下來跟她說吧。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大夫說她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尤其不能受刺激,情緒不能有太強烈的起伏,不然會很危險的。”
“這大夫怕是個庸醫。從三姐的脈象來看,她的身體是虛弱了一點,但也沒虛弱到這個地步。這大夫莫不是在危言聳聽,想騙錢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大夫……”
“好的父親,您說的我全都記下了。您放心,我不會和三姐說什麼,更不會刺激到她,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雖然秦音兒是這麼答應的,不過老爺子離開的時候也還是一步三回頭的。
直到她看著自己的親爹走了出去,她馬上果斷地把門關上,連帶著其他丫頭也沒來得及進來。
她不緊不慢地朝著床邊走去。
“三姐,你可真行啊,苦肉計這一招簡直是屢試不爽。”
秦琅沒說話,繼續躺在床上裝死。
“其實你這一招有點晚了。你可能不知道,駱京剛去過穆家,還在穆家門口大鬧了一通。”
秦琅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過也沒說話。
“那駱京用的也是這一招。他在穆家門口大鬧,說是我們欺負他,說我仗勢欺人。還有侮辱他、詆毀他之類的……反正看那架勢好像非得找我們訛點錢似的。不過我們當然沒讓他得逞,他已經被送去官府了,這次應該會關上一段時間。”
秦琅的喉嚨微動。
秦音兒在床邊坐了下來。
“三姐,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不就是個男人麼?這個不行大不了就再換下一個,怎麼就非得鬧成這樣?你好歹也是秦家的嫡女,你這樣讓父親和你的母親很難做啊。”
秦琅的眼睛突然睜開。
“你把父親支開,就是為了在這批評我?”
“當然不是。不是你的丫頭非得讓我過來嗎?我本來不想來的,可你身邊的丫頭哭著喊著讓我過來一趟。聽說你昏迷的時候一直都在喊我的名字,要麼就是你真的想見我,要麼就是你那丫頭誤會了。你可能是在罵我,卻被人家聽出了姐妹情深。”
秦琅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剛才還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虛弱得隻剩下一口氣的人,現在竟然坐了起來。
“你到底想嘲笑我到什麼時候?”秦琅沒好氣地問。
“我什麼時候嘲笑你了?”
“那天你看到我和駱京在爭執,你還聯合你的婆婆一起來對我付、笑話我!秦音兒,就算我跟你有仇,但是你不能在外人麵前這樣羞辱我吧?我的麵子都被你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