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兒本來應該反抗的,畢竟她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若是就這麼跟著別人走了,自己八成要倒黴。
不過她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了一絲對這人的信任之情,竟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跟著那人走了。
離開的路上遇到了霍家的人阻攔,還不等她出手,她身邊的人就先把那兩個人給幹翻了,她甚至都沒有和那兩個人交手的機會。㊣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被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保護得很好,霍家的人根本都沒機會近她的身。
那人帶著她離開霍家有了一段距離,她確定霍家的人已經不可能再追上來,便要那人鬆手。
但那人一點要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她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但她也不會任由著對方這麼牽製著自己。
她將那人的手拍開,把自己的胳膊從對方手中抽離。
“別動!”她聽到那人沉聲喝道。
這聲音讓她頓覺熟悉……
她這幾天可沒少聽到這個聲音。
“穆鈺?”
穆鈺回頭瞥了他一眼,雖然他蒙著半張臉,在夜色中隻憑著一雙眼睛好像也很難看出來什麼。
但是這雙眼睛再加上這人的聲音,那就完全可以把穆鈺這個人組合出來。
穆鈺把她帶回將軍府,全程他們兩個人都沒再有任何交流,秦音兒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臨出門前明明已經點了他的穴道,他到底是怎麼能動的?
回到房間,穆鈺把臉上蒙著的麵具拿了下來。
秦音兒倒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非常順手地把麵具拿在手裏仔細欣賞著。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定製的麵具?做什麼用的?”
穆鈺哼了一聲:“我看最需要這麵具的人應該是你吧?”
“我有啊。”秦音兒也把自己臉上的布扯了下來,“隻要有東西蒙著臉就好,不管是麵具還是布巾,效果都一樣。”
“你倒是看得透徹。”
聽穆鈺的語氣倒是帶著諸多不滿,秦音兒也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她之前雖然也沒再刻意瞞著穆鈺自己會醫術這件事,但穆鈺的確不曾知道她還會武功,穆鈺應該更想不到她能在半夜三更穿成這樣夜探霍府。
穆鈺瞥了她語一眼,冷哼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秦音兒竟不慌不忙地反問道:“夫君沒什麼想說的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竟然還反過來問我?”
“我出門之前點了你的穴道,可你怎麼又能動了?”
“拜你所賜,大概這幾天我表現得讓你滿意,所以你沒再封住我身上的幾個大穴。也多虧了你這段時間對我的悉心照顧,我這廢了的身體好了不少。你點了我的穴道,但我也並非毫無意識,在你出去之後我好奇就衝破了穴道跟上去看看。沒想到你竟如此大膽,霍府這種地方你獨自一人竟說去就去!”
穆鈺是真生氣了。
雖然她從嫁到穆家到現在也沒少見穆鈺生氣,不過這次顯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重,他這怒意感覺都要燒到頭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