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穆鈺房門外有一些動靜,守在穆鈺身邊的親信們聽到動靜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有人從外麵進來,他的親信倒也沒攔著。
來人直接來到穆鈺床邊,先是幫穆鈺把脈,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把裏麵的藥丸倒出來給穆鈺服下。
穆鈺的眼睛微微睜開,歪頭看著旁邊的人。
“你是?”
“在下是琅音閣的副使之一郭陽,這次是奉閣主的命令來給將軍您送藥的。”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這都是閣主的吩咐,也是屬下應該做的。”
“不過還是麻煩你……”
穆鈺的話沒說完,郭陽就很自覺地拿出了琅音閣的令牌。
秦音兒之前就和穆鈺說過,隻要有琅音閣的令牌就可以確定琅音閣裏的人身份,而且每一個令牌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獨特的小花紋,通常和對方的名字有關。
穆鈺看了一眼郭陽手裏的令牌,那上麵的確有一個太陽的花紋,倒是和秦音兒說的一樣,穆鈺確定這人的身份是真的。
穆鈺把藥服下之後問郭陽:“你們閣主來了嗎?”
“閣主已經在路上了,最快明天中午就能趕到。”
“真是麻煩她了。”
“閣主交代讓我們留在您身邊守著”
“好,我會交代我手底下的人的。”
“多謝穆將軍。”
“還是得多謝你們了。”
穆鈺吃了藥覺得身體好了一些,閉上眼睛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秦音兒著急給穆鈺送藥,雖然她已經讓胭脂送消息出去,讓她的人先給穆鈺吃一些藥,不過她仍舊不是很放心。
這會兒除非是她自己親自去到那,除非是她親眼看到穆鈺的確好好的,不然她都不能放心。
“胭脂,咱們還能再快點嗎?”
“閣主,咱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本來應該中午才能到,不過照著現在的速度,大概天一亮就能到了。”
“好。越快越好,中間也不用休息,不用顧慮我。要是馬不行了就換,總而言之一定要快!”
“屬下明白。不過之前來的人說穆將軍還有大概十天的時間,這幾天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放心。十天……說的是十天,但是這十天裏他不能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不然就會加速他體內的毒性發作。穆鈺這人最喜歡操心,我真擔心十天都用不了,他就先毒發了!”
秦音兒說完這話之後雖然也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但又覺得這麼說實在不是很吉利,然後馬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當做我什麼都沒說吧。”
果不其然,秦音兒天一亮就已經到了。
中間她們換了兩匹馬,在這樣的情況下終於連夜趕到。
秦音兒馬上去到穆鈺修養的地方,一到就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穆鈺這會兒身體虛弱,睡得也很熟,雖然聽到聲音,但他也沒能及時醒過來。
秦音兒看他這病懨懨的模樣,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
穆鈺自從身體恢複之後就特別敏感,但凡是聽到有什麼動靜,哪怕隻是風聲都會驚醒。可是現在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她推門這麼大的動靜,穆鈺竟然都沒有絲毫反應,可見他到底有多疲憊、傷得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