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將軍又吐血了!”
“不好了!將軍暈過去了!”
“不好了!將軍他……將軍他斷氣了!”
穆鈺中毒後第五天身體有所好轉,之後穆鈺從悅來客棧搬回到所駐紮的驛站裏。
又過了五天,穆鈺突然再次毒發,淮王請來了涪城裏所有大夫來為穆鈺救治,可穆鈺身上的毒早已經遊走全身,說什麼都解不了了。
深夜,穆鈺突然吐了一口血,緊接著人就暈了過去,再也沒能醒過來。
淮王楚黎連夜把消息送回穆家,第二天一早穆鈺的夫人就趕到來給穆鈺辦後事。
秦音兒拿著手帕,抽泣著說:“將軍怎麼就說走就走了呢?我雖然知道戰場多凶險,但是之前那麼多凶險將軍也都熬過來了,為什麼這次就……”
秦音兒話還沒說完就從小聲抽泣轉為嚎啕大哭。
“將軍!你怎麼能這麼撒手人寰啊?你讓我怎麼辦啊?你讓爹娘怎麼辦啊?將軍,你不如帶我一起走吧……”
秦音兒哭著哭著突然沒了聲音,再一看竟是暈了過去。
“來人啊,把將軍遺孀扶回房間休息,差幾個人好生照顧著。”
當日午時,太子帶兵趕來。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有所好轉嗎?”
楚黎搖了搖頭說:“之前大夫們就說他這毒若是不能解,最多也就隻有十天,昨天便是第十天。”
楚玦震驚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到底是什麼毒?竟無人能解?”
“是啊。原本臣弟也想去找北越國的人討解藥,但穆鈺阻攔臣弟,不讓臣弟行動。”
“真是太荒唐了!這可是一條性命啊!他不讓你去你就真不去了?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雖然你和穆鈺沒有太深厚的交情,但你也要知道穆鈺可是咱們南煙國最得力的大將,現在可怎麼和父皇交代?”
“臣弟也已經上書回稟父皇了。”
“你已經把信送出去了?”
“才剛差信使去送信。”
“快!現在派人去攔截!把要送出去的信攔回來!”
“皇兄這是何意?”
“楚黎你倒是動動腦子啊。你知道現在父皇為了北越國的事有多操心嗎?這次北越國的手段十分詭異,父皇已經很頭疼了。若是你現在把穆鈺的事情告訴父皇,豈不是讓父皇心力交瘁?”
“可這是事實。臣弟以為現在穆鈺不在了,父皇得到消息後應該會派一個得力的人來代替他的位置。如今北越國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進攻,可隊伍裏竟沒有主帥,這……”
“就算你現在去送信,父皇臨時派人過來,這一來一回也要耽誤些時間。”
“皇兄的意思是?”
“穆鈺以前是主帥,現在穆鈺犧牲,那主帥之位不如就交給我來暫代吧!”
楚黎雖然沒說話,但看樣子的確也不大讚同。
“怎麼?你覺得不妥?”
“臣弟覺得還是應該先同父皇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你還是經驗太少了。”楚玦搖了搖頭說,“這裏可是戰場,我們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敵人,避免有危險發生。雖然我們作為臣子、兒子,的確應該無時無刻聽從父皇的安排,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