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兒的確是了解這位老閣主的。
起先從他剛和秦音兒分開,他就每天給她寫一封信。
秦音兒走的時候倒是把鴿子給他留下了,他就用那隻鴿子和她傳消息。
但是他發現隻有他的消息傳過去,可是卻始終沒見到回信。
以他對秦音兒的了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更傾向於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那天他照例把信寫好了綁在鴿子腿上,然後親手把鴿子放飛。
不過他學聰明了,他沒有等鴿子離開就放心,而是在鴿子離開之後跟著鴿子的方向一路追蹤過去。
果不其然,他看到那鴿子沒飛多久就在一個地方落了下來。
那地方也隻是在城外不遠處……他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正抓著鴿子把上麵的字條取下來,然後又把鴿子放在地上。
地上放了許多吃的,鴿子看到那些吃的就大快朵頤了起來……
“前輩!您這是在做什麼?”
雖然做壞事被人抓了個正著,不過白費仍舊麵不改色心不跳,非常自然地把字條打開。
“嘖嘖嘖,要不說是年輕人麼,才分開幾天啊?一天一封信,這黏糊糊的樣子看得我都覺得心涼。”
“前輩,這是我和音兒的隱私,您就這麼在沒經過同意的情況下打開,是不是不大妥當?”
“這有什麼不大妥當的?我都是老前輩了,看看而已,又不會撬你的牆角。”
“可是我的信沒寄出去。”
“你這信有寄出去的必要嗎?”白斐咂舌道,“我本來還尋思著你每天都寫信送過去,是不是真寫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肯定是非常著急的消息,結果竟然就這?”
“不管我寫了什麼,您這麼拆開看都是不對的吧?”
“我起初是擔心你在上麵寫我的壞話,所以我才攔截下來檢查一下。當然了,我這個老頭子也是想看看你們年輕人到底都有什麼好說的。誰知道竟然就是這個……你也心疼心疼那鴿子吧,人家不累啊?”
白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抓了一把花生仁丟在地上,鴿子吃得別提多香了。
“你看看現在不好嗎?這鴿子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有福氣。”
穆鈺深吸了一口氣。
他想到了秦音兒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
之前秦音兒就反複表示這老爺子很不靠譜,而且非常讓人頭疼,他當初還以為秦音兒說得太誇張了,覺得這老爺子也隻是一個有些活潑的老人家……
不過現在他發現秦音兒說得一點都沒錯。
“你那是什麼眼神?”白斐撇嘴,“你少用你那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我啊。你以為很嚇人嗎?年輕人,我都活了這一大把年紀了,什麼狠角色沒見過啊?還會怕你嗎?”
“我隻是希望您能尊重一下我們的隱私。”
“但我也希望你們不要總是黏黏糊糊的。感情這種事就是要細水長流,你們現在時時刻刻都離不開彼此,等將來時間長了就一定會覺得厭煩。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怕你們沒在一起多久,感情就先出了問題。”
“我看您身邊也沒有個伴。之前我聽音兒提過師父,倒是沒提過什麼師母。您應該沒成親吧?雖然您一大把年紀了,但是您從來沒成過親,我實在不明白您怎麼能說出這些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