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不可能啊。”周氏搖了搖頭,“聶氏身為夫人,這麼做實在沒有必要。嚴氏雖然隻是個姨娘,但她生了三個兒子,功不可沒,在家裏地位也不低。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這糊塗事,所以可能還有別人。”
“我想過了,除了她們兩個之外真的不可能有別人。雖然您分析得也有道理,可她們明麵上有這身份又能代表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夫人有可能因為秦劍不爭氣,擔心家產被別人搶了去而提前下手,嚴氏則擔心將來家產都歸了秦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凡有一丁點不高興,就可以成為她們下手的理由。”
“那這也太可怕了……”
“所以啊母親,咱們分家是對的。等這次鬧劇結束之後,咱們就和秦家再不相幹了。以後不管秦家為了爭奪家產再鬧出什麼事,咱們都不必過問。”
“你說得對。隻是可惜了老爺子辛苦了一輩子,最後還是躲不過被自己身邊的人算計。”
“那也是他活該。但凡他對誰有個真心,那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秦音兒聽到外麵有鴿子飛來的聲音,她推門出去,伸手把鴿子抓了過來。
她從鴿子的腳上把信取下看了一眼。
“怎麼了?”周氏問道。
秦音兒把鴿子放了出去,搖了搖頭說:“沒事。”
“你剛才的表情還不像這般緊張。我看你現在這樣倒比你爹中毒還嚴肅,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北越國的皇帝駕崩了。”
“哦?這和我們有什麼相關?”
“怕是在不久的將來,這北越國和南陽國將會有一場惡鬥。”
秦音兒攥緊了這張紙條,心裏很是忐忑。
“你要做什麼?”周氏擔心地問,“雖然我不覺得兩國交戰能和你有什麼關係,但你畢竟是穆鈺的遺孀……”
秦音兒笑著說:“您想多了。這可是朝廷大事,我一介女流之輩就算想管也管不了,我隻是有些唏噓,原本大家都過著太平日子,可這一要打仗,受苦的肯定都是百姓。”
“是啊。我這次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還遇到了不少災民,北邊遭了災,許多難民都湧到都城來了。這些百姓們已經因為災情流離失所,要是再打起仗來,那日子肯定過得就更苦了。”
“災民?”秦音兒倒還不知道此事。
“你這幾天太忙了,咱們娘兒倆也沒時間好好聊聊,我就沒和你說。不過我畢竟是坐馬車回來的,走得快,算起來那些難民現在應該還沒進來,否則外麵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您看到的災民有多少?”
周氏想了想說:“我這一路上看到的災民怎麼說也得有百來個。”
“這麼多?”
“是啊。這些人都拖家帶口的,有的年輕體壯的見到路過像是有錢人的車馬就會攔下來直接上去搶。還有一些老幼婦孺,他們走兩步就要休息好一會兒,還不知道能撐多久。這都城啊,恐怕也要亂起來了。”
秦音兒聽著周氏的話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