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一聽秦音兒要見他,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她還說什麼了?有沒有說見本官的目的是什麼?”
“她就是說要在您麵前交代罪行。”
“交代罪行?這怎麼可能?秦音兒還能做這種事?她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沒罪嗎?現在又要交代了?她能交代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
趙大人擺了擺手說:“你先走吧。”
“那您要去見嗎?”
“容本官好好考慮考慮再說。如果她問起,你就說本官很忙,等閑下來的時候就過去見她。”
“是。”
獄卒退下之後趙大人就開始不安了起來。
其實他這會兒一點其他事都沒有,閑得很,但他又不敢這麼擅自前去。
想來想去他還是先離開府衙,回家找夫人商議。
“這種小事你竟然還回來跟我商量?你也太沒用了吧?”
“這能是小事嗎?秦音兒是什麼人?她能輕易主動認罪?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誣陷……”
“你閉嘴!什麼誣陷?就是她要謀殺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到你這就成了誣陷?這可是她爹親口說的,虎毒不食子,你要說她是誣陷,那我姐夫可就成了誣告!他想冤枉自己的親女兒嗎?”
趙大人冷哼道:“難道不是嗎?”
“你再說一遍!”
“夫人,現在是在家裏,不是在官府,你至於這麼認真嗎?我都按照你們的意思做了,我隻是覺得那丫頭不一般,這才過來找你商量,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警告你,就因為那丫頭不一般,所以隻要你心軟放了那丫頭,到時候她肯定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別以為她真的會承你的情。”
“你說這種事咱們為什麼要管啊?你也知道那丫頭不一般,這本來是你姐姐姐夫家的事,怎麼就非得把這麻煩往我身上攬呢?”
“那也是你的姐姐姐夫,你平日裏做這種事做得不是得心應手嗎?現在怎麼就猶豫起來了?該不是那丫頭已經說服你了吧?”
“當然沒有。隻是你要知道那丫頭的身份……”趙大人壓低了聲音說,“他可是穆鈺的妻子。”
“我知道,不過穆鈺已經死了,她早就沒靠山了。”
“可是穆家人也沒全死啊。”
“那又如何?穆家死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媳婦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而且穆家那大少奶奶也不是等閑之輩,之前秦音兒在家裏很受老爺子和老夫人喜歡,大少奶奶對此很不滿意,隻要有這位大少奶奶在,就算秦音兒死了,消息也未必能傳進穆家。”
“此話當真?”
“你是我男人,我騙你做什麼?”
“那陛下……”
“陛下整天忙於國家大事,當真會記得這麼一個丫頭?”
趙大人左思右想覺得也有道理。
……
獄卒靠著秦音兒給她的簪子換了十五兩銀子,這倒比秦音兒之前預估的還多,她很開心,轉身就去給家裏的孩子買了一隻燒雞和兩籠肉包子。
當鋪的人拿著簪子出來看著獄卒離開的方向,掌櫃的把手底下的人叫來,在他耳邊囑咐了兩句,夥計就捧著那支簪子去了穆家。
夥計到了穆家就說要見老夫人,管家問他什麼事他就把手裏的簪子拿出來給管家看。
管家愣了一下,然後讓夥計在外麵等著,他跑過去把言詩叫了過來。
言詩這懷孕的身子顯得十分沉重,肚子裏的孩子明明才五個月大,這會兒看上去竟像是要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