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也不知道該怎麼把女人哄得不哭,他從懷裏掏了一條手帕遞給她。
秦音兒拿著手帕看了看說:“公子你可真厲害,竟然有這麼多手帕?我還以為像公子這樣粗獷、豪邁的男人應該不喜歡帶手帕呢。”
聽了秦音兒這話,安王更是無語。
沒人知道他之所以帶手帕就是為了模仿西黎國。
西黎國的確一直都有風俗,那就是在那邊的男子和女子身上都會帶著一方手帕。
女子帶著的手帕是因為愛幹淨,而且在特殊情況下還可以用來掩麵。
男子帶著的手帕則是為了時時刻刻在旁邊備著,倘若身邊的姑娘家沒帶著手帕,那他就應該把自己拿過去,而且還不能指著再被送回來。
“西黎國有個說法,那就是不管男性還是女性,隻要能親自向對方送一方手帕,那這兩個人的婚事就算定下來了。”
聽了犀利國的這個傳統,秦音兒更是無語。
“公子,您說得是認真的嗎?”
“當然。”安王理所當然地說,“為什麼不認真?”
“可我之前聽說這些本來就都是謠言,西黎國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些規矩。”
安王一下子就驚住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扮演得很像一個真正西黎國的人,結果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漏出了破綻。
不過他在心裏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有錯,他覺得都是他安排去搜集西黎國資料的人太蠢,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不過這在以前的西黎國的確有這樣的禮節,隻是經過多少年的變換,又不知現在變成什麼樣了。這幾年我一直帶著人雲遊四海、四海為家,可能正因如此,所以當我看到姑娘你那悲傷的模樣,自然就想到了這些,且一時忘了除此之外又該怎麼安排人了。”
聽安王這麼說,秦音兒撲哧一下就笑了。
“原來如此,那真是難怪了。實在抱歉啊公子,都是我的情緒太不穩定了。”
秦音兒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說:“可能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所以現在腦子不大夠用。”
安王見她終於不哭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呢?”安王問道。
“是我一個朋友的……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吧,隻是見過幾麵。為此現在穆家人都不想留我了,娘家與我徹底斷絕了關係,一旦婆家也不要我了,那我將來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雖然秦音兒這次說的也是很憂傷的話,但是她這次沒哭,進步的確很大。
安王在心裏是這麼想的。
“那你以後去哪裏?”
秦音兒聳了聳肩,攤手說:“我不知道。不過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處,我覺得這肯定都是天定的,老天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不違背老天的意思就好。”
“那你這是否也算自暴自棄?”
“當然不算。我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我必定會平平安安地生下腹中胎兒,然後與這孩子過上平安幸福的日子。可能會過得苦一點,但是我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