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坐下來和秦音兒喝起了茶。
每當到了這輕鬆時刻,秦音兒就會問一問西黎國的風土人情。
“公子,你們西黎國的風景如何?聽說西黎國多風沙,這可是真的?”
“西黎國很大,有的也不止是風沙。”安王心不在焉地說。
“那還有什麼?”秦音兒幻想道,“我現在不想留在南陽國了。雖然我的確也很喜歡南陽國,但南陽國裏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公子你是西黎國的人,那我可以跟著公子一起去往西黎國嗎?”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不行。”
“為何不行?”
“我到南陽國是來做生意的,如今生意尚未做成,我怎麼能就此返回?”
“沒關係,我可以等。而且公子你在做什麼生意?我這人對做生意也很感興趣,如果公子有需要,我也可以幫你。”
“沒想到姑娘你倒是什麼都精通啊。”
“也還好。所有東西都會一點,好像就變成了什麼都不會。”
“我相信姑娘一定有過人之處,畢竟姑娘曾經是穆鈺的夫人。能被穆鈺看上的人,自然非同一般,所以姑娘還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公子就別提穆鈺了。”秦音兒輕歎道,“他都已經不在了,現在再提起也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抱歉,我的確不該……”
“沒關係。我承認穆鈺對我很好,我也很愛他。不論不如他都是我的相公,雖然他現在不在了,但他也永遠都是我相公。”
秦音兒說著說著就趴在了桌子上。
“音兒姑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我叫大夫過來嗎?”
“不用,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什麼往事?”
秦音兒回憶道:“當初我剛嫁給穆鈺的時候還隻是一個為了幫他衝喜的小丫頭呢。那個時候穆鈺傷得很重,有人陷害了他,害得他差點沒能從戰場中走出來。好在他走出來了,可是因為受了重傷,一直沒能恢複,大夫都說他沒幾天活頭了。就在這時有人找到了我,說要讓我嫁過去給他衝喜。”
安王冷笑道:“衝喜這種事都是胡謅。”
“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我嫁給穆鈺之後,穆鈺的傷竟然開始好轉。令人驚訝的是,沒過幾天,穆鈺竟然就完全好了。”
“還有這種事?我之前倒也聽說過,還以為隻是一些誇張的傳言。”
秦音兒搖頭:“有點都不誇張!這就是真的!所以那段時間我就被人稱為福星!大家都覺得我是將軍府的福星,而且不止是將軍府,好像不管我走到哪兒,隻要能見到我,那個人的病就會好轉!”
“這也太邪門了吧?”
“是啊,不過這卻是我這輩子做最光榮的時刻。我從來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自己被這麼多人需要,畢竟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別家裏人拋棄到老家的一個沒用的庶女罷了。”
“那照你這個意思,我現在在你身邊,我是不是也會有好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