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要跟著我!”楚玦一聽這話簡直就像是炸了毛的公雞,“我說過了,我們的合作需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礎!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寧願不合作。”
秦音兒當然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楚玦這麼說,那秦音兒就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走、
楚玦本來以為秦音兒會再回來,但她這次是真的走了……
“你覺得楚玦的話可信度為幾分?”秦音兒問穆鈺。
“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要跟我們合作。他說隻要我放了他,他就下令撤兵,同時也不再征兵。”
“可我以為蕭玦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權利。”穆鈺猶豫著說。
“是吧?我的想法和你一樣。而且現在楚玦堅持要出去,我懷疑他是想騙我相信他,然後趁機溜走。”
“很有這個可能。不過……”
“不過什麼?”
“要說現在皇帝身邊也的確沒有可以用的人了,如果這個發號施令的資格不給楚玦,那又會給誰?”
“但我還是覺得楚玦這個人……”
“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問問司訣。”
“問他?”秦音兒皺起眉說,“不應該吧?那司訣才剛進宮多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得到陛下的信任?就算陛下真的信任他了,那應該也不可能把這個發號施令的權利給他,這不合理。”
不過雖然秦音兒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她為了不放過一種可能,所以還是打算去問問。
“你來找我做什麼?”司訣淡淡地說,“你是打算同意吧楚玦放出來了?”
“皇帝已經給我回複了。”
“哦?那陛下是怎麼說的?”
“陛下不打算撤兵,而且陛下甚至還抓了咱們的老閣主,想要讓用來要挾我。”
“哦?是嗎?”司訣看上去沒什麼反應。
“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我應該有什麼想法?”司訣反問,“我現在已經是陛下的人了。雖然我以前是琅音閣的人,但現在不是。”
“可他好歹也是你的師父。如果當時沒有他,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我這麼多年為琅音閣做了不少事,要說是當初的恩情,那我說什麼也算報答完了。”
“你可真是個冷血的人啊。”秦音兒感慨道。
“我隻是覺得在其位謀其政。我現在幫誰做事,就要效忠於誰,和以前完全斷絕關係。倘若我不能做到,那我豈不是成了牆頭草?”
“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沒打算放了楚玦,所以老頭子那邊,我應該也無能為力了。”
“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那就更不能來指使我。倘若你真的擔心你的師父,那你就應該為了救他出來而順從陛下的意思,可你沒有這麼做。”司訣冷笑道,“我們誰都不要說誰了,師父攤上我們這樣的徒弟,隻當時他自己倒黴,他也隻能認了。”
“楚玦說他可以下令退兵,也如我們所願,停止征兵。”秦音兒淡淡地說。
司訣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楚玦本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