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兒現在其實有些擔心皇後的處境,不過她現在畢竟人在北越國,就算她擔心皇後也沒用,她又不能馬上飛回去救人。
“他應該不會動皇後的。”白斐說。
“您怎麼能確定?”
“因為她的身份,還有她的娘家人。雖然現在皇後的娘家人已經不足皇帝為懼,但是皇帝也不能不利用他們。更何況她可是皇後,皇帝要是動了她,勢必也會引來其他人的懷疑。”白斐說,“皇帝是個謹慎的人,他將我抓了之後本來可以直接殺了我,但不是也沒動手嗎?”
“那他把您抓走了多長時間?”
白斐想了想說:“這我就不記得了。那地下室暗無天日的,我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不過想來時間應該不算短,幾個月總歸是有的。”
“這麼長時間……所以從我們一開始聯係您卻聯係不到的時候,您應該就已經被抓了。”
“差不多吧。”
“但是皇帝把您抓走總得有個理由不是嗎?他抓走了您,但是又沒殺您,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想知道一個人現在在哪裏。”
秦音兒愣了一下。
不用白斐說,她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是宣王?”
白斐頷首道:“沒錯,就是宣王。”
白斐打量著秦音兒,笑著說:“看樣子你應該已經知道宣王的事了?”
“知道了。”秦音兒歎氣道,“所以我真的是……是宣王的女兒?”
“那你希望自己是嗎?”白斐反問。
秦音兒苦惱地說:“我也不知道。其實我知道這件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我到現在都還不太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您說您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啊?哪怕是隱隱約約地跟我提個醒,也不至於讓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音兒說到這裏就更覺得生氣。
“您都不知道我當時剛知道關於自己身份的消息時,我有多落魄!我甚至懷疑自己之前過的到底都是什麼樣的日子……我要是個孤兒倒也無所謂,可我分明有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雖然我那個父親的確很不可靠,這麼多年對我也不怎麼樣,但那也是我的父親啊!”
秦音兒說到這裏又歎了口氣。
“結果倒好,我突然發現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父母竟然另有其人,甚至是我完全不認識的人。還好我這人的內心比較堅韌,雖然知道了這換個大秘密,但也不至於徹底崩潰。不然換成別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白斐咂舌道:“你看看,你之所以能如此堅韌不拔,這就離不開我對你從小到大的教誨了!”
秦音兒瞥了白斐一眼說:“我看這純粹是因為我天生樂觀!”
“你要是不跟著我混,你又怎麼可能這麼樂觀?”白斐搖了搖頭,不認同地說,“你這分明是受到了我的影響。”
秦音兒無話可說。
穆鈺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吵嘴隻能無奈地坐在一邊。
他現在是真的一句話都插不上,隻能聽著他們說。
穆鈺覺得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關注著他們兩個人的情緒,但凡稍微有一點要打起來的趨勢,他就應該馬上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