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追上你了。”宇文凰氣喘籲籲地說。
“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送你出宮。”
“不用，我知道怎麼走。”
“但其實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說……所以還是讓我說送你出宮吧？”宇文凰一臉期待地看著穆鈺。
穆鈺見狀也沒再說什麼。
“剛才太後和你說的那些話你也不用太在意。你也知道這北越國的太後心思頗深，她就是想用這個方式控製住你。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被控製，拒絕就好了。”
“可以拒絕？”穆鈺問。
“可以。”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拒絕？”
“啊？”
“我以為你是受到了逼迫，這麼看來你應該是心甘情願被威脅的？”
“我，我的情況和你不太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既然你也是心甘情願留在這的，那我們道不同，也沒什麼好說的。”
穆鈺說完就急匆匆地快步往外走。
“不是的！我雖然是自願留在這的，但我也是被威脅的！”
穆鈺不屑地瞥了宇文凰一眼說：“既是自願，又何來的威脅？”
眼看著穆鈺走得越來越快，宇文凰直接跑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
穆鈺這才停下來。
“放手。”穆鈺冷聲道。
“你答應聽我說話我就放開。”
“放手！”穆鈺的語氣愈發不耐煩了。
“我不放！”宇文凰堅持地說，“你要是答應我聽我的解釋我就放開。”
“你想解釋什麼？”
“解釋我為什麼會留在這裏。”
“沒必要。你願意留在這裏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我沒興趣關心別人，你想留在這或是想走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不希望你誤會我。”宇文凰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奉城。你要知道我是奉城城主……”
“宇文城主說得沒錯，所以你的話說完了，我是不是能離開這裏了？”
“那你相信我嗎？”宇文凰定定地看著穆鈺。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所以在你心裏我還是那種勢利小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我再說一遍，你是什麼樣的人跟我沒關係。我和你的關係僅限於……”
宇文凰打斷穆鈺說：“我知道你心裏都是秦音兒，除了秦音兒就沒別人了。但是你醒醒吧，現在秦音兒的心裏都沒有你了，你為什麼不能放下這一段感情呢？你為什麼不能換一個人？換一個也可以一心一意對待你的？這樣的感情才公平！”
“換成誰？”穆鈺反問。
“換成……”
“換成你？”
宇文凰點頭。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我也可以……”
“抱歉，我不是那種隨便得男人，不會看上一個女人就愛上一個。還有，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心裏不是也有別人嗎？”
“我？我……”
“楚黎不是你喜歡的人嗎？”
宇文凰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震驚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深呼吸著。
“怎麼？楚黎也就剛走沒多久，你現在就忘了他了？”穆鈺反問，“所以對你來說，感情就是這麼隨便而且廉價的東西對嗎？你這麼快就把楚黎給忘了？”
“你別跟我提他。我是很欣賞他，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更何況我就隻是欣賞他，現在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了？所以一段感情說過去就能過去嗎？”
“不然你還要我怎麼樣？楚黎已經不在了，當時還是你去盯著把他埋了的不是嗎？”宇文凰喊道，“我知道你生氣，因為那件事讓你們的孩子沒了，讓秦音兒變成這樣。但是我有錯嗎？我說了，這件事跟我無關！不是我下的手！”
“就算不是你，但是也和你脫不了關係。我相信這件事就是太後做的，你和她是一起的，和你沒關係和誰有關？”
“太後也說這不是她做的。”
“她說的話你也相信？”穆鈺冷笑一聲說，“她說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如果成是我，我可能也不相信。但是我覺得……我覺得太後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所以隻要是她自己說不是她做的，那歐文還是願意相信她的。”
“你可真是好人。她說她把秦音兒當成親女兒來看待，還說認了秦音兒做幹女兒，秦音兒就信了他。你現在也很相信她，她說不認是她做的，你就相信了。所以太後是最好的人，我是壞人，行了吧？”
穆鈺說著又要往外走。
“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