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哀家要開戰的,要不是他們南陽國先來挑釁,哀家怎麼可能要開戰?”
太後把一封信遞給秦音兒。
“你看看這個吧。”
秦音兒看了一眼隻覺得兩眼一黑。
“所以是那邊先……”
“你也知道,現在北越國的陛下才剛登基不久,而且尚且年幼。現在的北越國最需要的就是維持穩定與和平,哀家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冒失到主動去找北越國開戰!”
“那這場戰爭是不能避免了嗎?”
“避免?怎麼避免?”太後質問,“對方的戰書都已經送過來的,哀家要是不應戰就會被嘲笑,哀家為什麼要被他們嘲笑?”
秦音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如果真的打起來,對北越國來說也沒有好處。”
“打起來是沒好處,但不打起來的壞處會更多。如此一來,愛家當然還是選擇迎戰。”
顯然,太後這麼說無可厚非。
對方都打到麵前來了,要是再不接招,那就顯得很無能。
“音兒,你會幫哀家的對嗎?”太後問。
“我會站在您這邊,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能幫您什麼。”
太後拉著秦音兒的手說:“其實你能做的事有很多。你應該記得哀家之前跟你提過什麼事吧?”
“您指的是?”
“哀家說想讓你幫哀家得到穆鈺的幫助,你可還記得?”
“您的意思是……”
太後笑著說:“哀家也不瞞你說,這麼多年,其實北越國的兵力不是很充足,而且也沒有幾個能打的將領。以前倒是有個沔王,但沔王現在也不在了。在這種情況下,北越國實在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可以帶兵打仗的人。如果單從這方麵來看的話,這一次北越國必輸無疑。”
“您也別這麼說,也許還有其他機會?”
“沒有了。南陽國那邊已經派兵出發了,哀家要是不能迅速籌備好一支軍隊,找一個可以帶兵的人出征,那南陽國就會直接闖進來,然後在我們北越國裏殺燒擄掠、無惡不作!你現在也在北越國裏,你也算是半個北越國的人了,不是嗎?”
“但穆鈺他應該不會同意吧?”秦音兒低著頭說,“穆鈺不是南陽國的人嗎?他身為南陽國的將軍,怎麼可能幫地方做事?”
“沒錯,所以現在就看你的本事了!”太後深深地看著秦音兒說,“哀家相信穆鈺對你的感情足夠讓他留在這裏。”
“我倒不這麼覺得。以我這段時間對穆鈺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那種會輕易被說服的人。”
太後冷哼一聲說:“那也得看是誰要說服他。如果去說服他的人是哀家,他肯定不會同意。但如果是你要說服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太後……”
哀家突然站了起來。
“音兒,你到底幫不幫哀家?”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太後說著說著竟然就要在秦音兒麵前跪下。
“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秦音兒嚇了一跳,趕緊把太後扶起來。
“您可千萬別這麼做,我,我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隻要你能說服穆鈺幫我們,那你就是我們北越國的大恩人!哀家身為北越國的太後,哀家要替北越國的百姓們感謝你們的幫忙!要是沒有你們,北越國的百姓們都會成為他們的刀下亡魂,這難道就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秦音兒慌亂地說:“您應該去求穆鈺,你不該和我說這些……”
“穆鈺要是真能聽進去哀家說的話,那哀家也就不為難你了。穆鈺對哀家有偏見,在他看來北越國就是他的敵國,哀家就是他的敵人。可他不知道不管是南陽國還是北越國,隻要他選擇在這裏留下來,那他就可以成為這裏的人。”
“可您有沒有想過,穆鈺以前是南陽國的將軍,如果現在讓他代替北越國出征,那他麵對的會是什麼?那些曾經和他一起在戰場上奮鬥的兄弟一下子就成為了他的敵人,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您不能這麼殘忍。”
“殘忍?你覺得這樣就是殘忍?那北越國那麼多百姓的性命就要全都被交代在南陽國人的手裏,這就不殘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