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又來了。”司訣看著秦音兒,臉上滿是笑意,“按說,你現在應該躲著我才是,為何主動找上門來?”

“躲著你?為何?”

秦音兒在司訣旁邊坐下,甚至還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你有這麼可怕嗎?”

“難道沒有嗎?”司訣反問。

秦音兒搖了搖頭,“你說到底也就隻是我曾經的屬下,別人也許怕你,那是因為別人沒那麼了解你。我就不然了,我要是怕了你,那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聽秦音兒這麼說,司訣不但沒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司訣感慨道,“最近一段時間,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大家對我的態度有了一些變化。我知道,大家這是害怕我。”

“怎麼,看你這樣子,好像還有些遺憾?”秦音兒挑眉說道,“我還以為你很享受現在這種感覺。我以為,你巴不得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對你感到恐懼,好滿足你心裏變態的得勝感。”

“當然不是。如果所有人都對我產生恐懼,那我之前做的那些,就顯得毫無意義。”司訣感慨道,“你該知道的,如果我真的隻是想得到那個位置,我大可以直接殺了皇帝,但是我沒有。”

“是,你不想留下一個弑父的罵名,我懂。”

司訣搖頭,遺憾地說:“不,你也不懂。雖然我確實不想留下罵名,但我更想做一個明君。現在這個皇帝,他不過就是一個昏君。我希望我能超過他,成為受百姓尊重和愛戴的君主。”

秦音兒瞥了司訣一眼,將司訣打量了一番,“那你覺得,你現在做到了嗎?”

司訣大笑了起來。

“聽你這麼問,可見我還沒有做到。”

“看來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而且,你不止沒做到,恐怕還距離你的目標,越來越遠了。”

秦音兒把一封信拍到桌子上,“你看看這個吧。”

司訣有些謹慎地看了一眼那封信,隨後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從北越國來的,是北越國太後給我寫的。”

一聽這話,司訣就好奇了起來。

司訣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信,不過他也沒著急打開,而是把那封信舉起來,借著外麵的光亮,看了一眼。

在確定這隻是一封信,裏麵並沒有隱藏什麼暗器之後,才又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緊接著,司訣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方手帕,用手帕按著那封信,緩緩地再用手帕,把裏麵的信封取出。

這一套動作,司訣也做得十分小心,生怕裏麵有毒藥,也生怕沾到裏麵撒出來的粉末。

“真不知道,你這樣生活,到底累不累?”秦音兒調侃道,“隻是一封信而已,就讓你懼怕成這樣,那別的呢?你是不是連飯都不敢吃了?”

司訣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是別人給我的,我也許不用這麼緊張,不過這是你給我的,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秦音兒隻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司訣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看了上麵的內容,隨後又把信收了起來,推回到秦音兒麵前。